如我们想个办法抓住它。”
“村长,它会飞,我们怎么办?”
村长望着鸩,零散的线索在他脑海里串成线,“所有人不要靠近它的羽毛!大家想想几年前带来灾厄的红花,说不准羽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村长说得有道理。
村民的脸色变得难看,他们纷纷丢弃先前捡到的羽毛。
“烧死它!”
“祸根!”
“灾祸!”
鸩见势不对,往树林更深处飞,村民看出鸩的意图,拿火把扔,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烧死鸩,可鸩飞得太高,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火燃起来,依附在一切可燃物上静静地燃烧,又发疯似的在树林里乱窜,红光带着浓烟与灼热吞噬一切。火对于树来说,无疑是灾难,烟越来越浓,居住在树林里的小动物四处逃窜,整片树林噼噼啪啪地响,大火无休止地蔓延。
村民见火势大,退出树林,站在逆风口,太阳升起来,日光把红色的火焰照成金色,烟尘将天空染了个色,原本茂密的树林,此刻满地焦木。
看着倒塌的焦木,有许许多多的感触涌上村长的心头,他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正当村长胡思乱想的时候,村民们说话了。
“村长,你看!祸根还没有死!”
“真可怕,火都烧不死它。”
“真是生命旺盛的木头。”
村长回过神,看向村民指的方向,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颗有着部分人类特征的树。
像人的东西从树中起身,它被烧焦的树枝下庇护着两个小妖怪。
人面树盯着不远处的村民,平静地问:“您选择哪一边?”
人面树是由怨恨、遗憾和血泪组成。
对负面情绪敏感的树,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诅咒之王,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直到现在。
村民的所作所为,对树来说简直就是暴行。
神木、祸根全都取决于人类的想法,他们从来都不懂得反思自己的过错,招来灾祸的从始至终都是人类!
“哪边都不选。”
宿傩对人面树的怨恨不感兴趣,对地缚灵的想法也不感兴趣,留下来也只是好奇黑夜山的灵脉问题。
村民们带着一种莫名的心情瞧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家伙。
高大的男人站在另一边,隐隐约约透露出俯视,樱黑色的短发,穿着白底的和服,脸上除了黑色的刺青还有一块半脸看不出材质的面具,上面两只眼睛竖着并排。
排除法,不是人。
妖怪、鬼!
村民们小声说着什么,村长抬起手,示意村民安静。
村长知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谁。
认为天命荒诞滑稽,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凭自我否定所有,绝不赦免任何存在的虚构鬼神。
几年前,村子出了祸根的事,老村长被祸根杀死,他被举荐成为新村长,为了村子的安全,他去老村长家翻阅古籍,从古籍中,他多少了解到一些神明。
村长嘶哑着声音,“您也是神明,为什么......”
宿傩俯视村长,啥玩意?他怎么不知道他是神明了?
咒术师到底在古籍里记录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村长看恶神没有理他,继续说话,“您需要什么代价?”
这样说,宿傩懂了。
“干嘛?”宿傩即没有同意也没有答应。
“我们愿意供奉您......”
宿傩听到开头就不想听了,供奉、祭祀在形式上也更偏向于利益相关的束缚。
“我拒绝。”
村长和宿傩完全不在一个思考层面,村长认为是他们的祭品不够,听村长叭叭叭,宿傩只觉得厌烦。
鬼神俯视人类,“我要杀了你们,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村长的心慢慢沉下去,恶神。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抱着必死的心态争取生机,“我知道要被您杀,但在那之前我想问您问题。”
“想问什么?”
“没有理由,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村长打心底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鬼神似乎被问住,重复人类的问题,又毫不留情地掐灭希望。
“放过你们的理由?没有。”
村长又问:“那目的呢?”
村长不敢问太多。
“没有。”
“既然是这样,您的目的和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太弱小了,根本不会给您造成麻烦,我们本可以不相遇,而您也可以继续去做您的事。”
宿傩顿了一下,“你说的没错,确实没啥意义。”
“那面对妖怪陷入的绝境,你想怎么做?”鬼神问。
“我不能眼睁睁看我们的村子被祸根毁灭,有哪个人希望死亡?绝对不要!”被束缚在村子,怨念不消的地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