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6号车厢,只见几名乘务员围在一名病人身边,这名病人躺在地板上不住颤抖,情况非常不妙,周围的乘客只是围观,却没有医护人员救援。
“什么情况?”沈隆上前问道,原本他只想过来看看,要是车上有医护人员的话,他就不打算掺和了,虽然自己懂医术,可没行医执照,终究有些麻烦。
“我爸的心脏病发了,上车时又忘了带急救药,你们快救救我爸啊!”旁边一名三十来岁的妇女哭喊道。
“您别激动,我们已经在广播寻找医生了,也联系了前面的车站,如果没有医生,前面车站会安排车送你们去医院的。”乘务员安慰道,如今路两边都是荒郊野地,就算临时停车也没地儿找车找医院去。
“刘姐,我每个车厢都问过了,这趟车没有医生。”一名乘务员急匆匆跑过来,看来这位病人运气不好,整列高铁竟然没有一名医生。
“那就只有等到站赶紧送医院了。”乘务员也没办法,她们虽然学过一点儿简单的紧急救助,却没办法处理心脏病。
“病人情况不妙,恐怕不一定能撑到下个车站。”沈隆观察了一番病人的情况,又蹲下身子翻看眼皮看了看,根据自己从《医经》里学来的东西,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现在距离下个车站还有二十来分钟呢,这么长的时间怕是坚持不过去了。
“您是医生么?”病人的女儿和乘务员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拉着沈隆的胳膊问道。
“我不是医生,我就是懂得一点儿中医罢了,像他这种情况,最好是马上采取针灸急救。”《医经》中同样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乘务员立刻为难起来,她们多少懂得一些法律知识,知道如果让沈隆参与救治,病人有什么意外,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我求求你救救我爸吧!”病人的女儿却想不到那么多,她可是知道父亲的病情,要是不赶紧抓紧时间救治,说不定就真撑不过去了。
“好吧,我来试试看。”人命关天,沈隆一时也顾不得这么多马上就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消毒之后就扎了起来,只见他出手如电,刺向病人的中冲穴、至阳穴、极泉穴等穴位,随着他的出针,病人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哇,竟然真的有效!”周围的观众都看傻了,纷纷拿起手机拍摄起来,这针灸的效果,简直比速效救心丸还厉害啊。
这不仅是针灸的效果,在针灸的同时,沈隆也顺着银针给病人渡过一丝内力,帮着呵护他的心脉,方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一套针法施展下去,病人总算醒了过来,沈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这也是第一次实践这种针法,说实话还是有些紧张的,“好了,暂时稳住了,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在下个车站下车,去医院检查一遍。”
“谢谢,谢谢,这回可是多亏您了!”病人的女儿连番感谢,乘务员们也松了一口气,病人女儿还想要沈隆的联系方式,打算回头感谢他,却被沈隆拒绝了。
没过多久,高铁抵达下个车站,女儿带着父亲下车,赶紧乘坐铁路部门帮忙叫来的救护车前往医院检查,沈隆重新回到商务座闭目养神。
回到京城,沈隆就把这件事儿抛在脑后,时不时去向马蔺院士请教一番,慢慢消化《医经》和《毒经》中记载的知识。
可没想到过了没几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正是病人的女儿打过来的,沈隆刚开始还以为她想感谢自己,谁知道这个电话却是找他索赔的。
“哦,合着我还不该救你爸了?”沈隆被弄得是莫名其妙,我这救人还救错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不是医生,也没有行医执照,按照法律来讲,你这是非法行医,是要坐牢的。”对方对自己救了她父亲只字不提,只是一个劲儿地诉说着沈隆的责任,“我爸的病又加重了,肯定是你治疗方法不对,我现在已经请了律师准备起诉,要么你承担我爸今后的治疗费用,要么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嘿,沈隆怒极反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初在车上是谁求着我救你爸来着?现在又反过头来赖上我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你既然愿意打官司那就打,我等着你!”沈隆也懒得和这种无耻之徒啰嗦了,直接挂断了电话,经历了这么多次任务,这点儿小事儿已经吓不到他了。
沈隆从联系人里找出前一阵儿来吃过饭的一位法律权威,反手就给他打过去电话,“最近有人找我打官司,我想请你当我的律师,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
“额,是什么案子?对方是什么人?”这位出版过多部法律著作的张律师十分谨慎,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小案子,我知道案值可能够不上你出马,不过律师费我会如数支付,你不用担心。”沈隆将案子介绍了一遍,然后说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他们那天坐的是高铁二等座,衣着打扮也很一般,不像是什么有背景的人。”
弄清楚情况之后,张律师也放松下来,“小事情,先不着急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