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了。”
李辙抿唇不语,脊背挺得笔直。
明明人是骨瘦如柴的,却偏偏端出几分铮铮傲骨来。
月光自乌云中斜斜露出,倾洒进窗里,在他瘦削的肩头晕开薄薄一层清辉。
李蔓目光微闪,不知怎的,鼻头忽然一酸。
哑声叹息道:“我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如意,可爹爹既娶了她,她就是你我的母亲,父母再有不是,那也有生育养育的恩德在,你是读书人,更应该比我懂得其中的道理,再者说了,谁家不是这样过的?你能分家出来已经是极好了,再要埋怨父母,那可真是要道一句‘忤逆不孝’了。”
大抵天下的读书人,谁都不愿沾上这么个难听的名声。
李辙别过头去,瘦削的肩膀微微颤动着,模样有些脆弱。
李蔓心中一阵难过,语气也不禁软下三分,轻声道:“罢了,我不说你了,许多事还是要你自己想清楚,不要听谁随意挑唆两句,就忘了你读的那些书,识的那些字。”
说完,李蔓拍了拍李辙的肩膀,起身就要去里屋找祝潇潇。
却没等迈出半步,手腕又被李辙拖住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