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这把破剑终于从万里之外赶来!
金色的光芒从剑身上膨胀,将我包成一个圈,灵气终于慢慢游走,右手一来劲,我立刻抓住穿云,对着那东边的大鸟遥遥一个劈斩!
穿云虽然是一把剑,可双刃已开,这一个劈斩似乎作用不大,可我浑身的灵气不再胡乱翻涌,一口郁闷呼出,心里也平静许多。
常乐的脸上布满汗珠,血水从他的眼窝里渗出来,我知道,他也在对抗那股奇怪的脱力感。
别的不敢肯定,天上的那头鸟,肯定没下好蛋!
拿起穿云,聚气,浑身的力量就要爆发,脑海里的声音指挥我,“刺瞎那只破鸟的眼!”剑随心动,剑尖那一束光,到了大鸟的眼睛时,才爆出黄色的锋芒。
大鸟被这一剑偷袭,临危之时头偏了一点,这一剑没刺中眼睛,大鸟脑袋挨了一下,眼睛狠狠瞪过来,看得我发毛。
“他娘的,穿云,你能不能瞄准点,”脑海里的暴躁女叫了一声,也不管穿云听不听得见。
穿云在手里嗡嗡震颤。
常乐把脸上的血抹了一把,嘴里吐出血沫子,含糊不清的说:“这大鸟渡劫,想拿我们祭天!”
所以说,刚刚天上落下的珠子,是带了大鸟的灵引,想把我们身上的灵气反勾回去帮它挡灾,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什么狗带鲲鹏祖师,割韭菜的玩儿意!
“那怎么办啊,常大哥!”凌雪看我和常乐都挂了彩,有点着急却使不上劲。
我也不知道啊!
脑海里那悠悠然的提示音响起:“拿个罩子把你们罩住,把刚才的灵气炼化成本体!”
凌雪在自己的宝库里挑挑拣拣半天,就找到一个,拿出来说:“只有一个帽子怎么办,你们俩个没法都照顾上。”
把帽子抢过来,架到常乐脑袋上,“你先来,刚刚你吸的灵气少一点,赶紧炼化,我撑一会儿没事!”
常乐也不拒绝,坐在屏蔽罩里炼气去了。
这只大鸟只攻击五行鬼命,凌雪和一众鬼兵没受什么骚扰。
刚刚穿云使出的那一剑,虽然没有戳中,可这家伙也贼的很,一开始的攻击都是隐藏在黑暗里,所以那贼鸟也不知道是谁攻击的。
屏蔽罩一用上,那大鸟就感觉到异样,在天打雷劈的威压之下,还分神吐出一道攻击劈向我们这里。
情急之下,把穿云剑转起来当伞用,奈何贼鸟这一下,确实够猛,穿云被打得直接落到我胸口,呛出一口老血。
半空中一只鸟爪直往我面门扣来,穿云飞起来横了一刀冒出白光,将那鸟爪切断。
趁势往旁边一个滚翻,避过一次偷袭。
那爪子阴魂不散抓向我的后背,皮肤破开,灵气被撕,这贼鸟真的可恨,真应该让老天把它收了。
一手的火灵在倒地之前全都送去烤鸟爪子。
火有点弱,那鸟爪还是攥住了我的心口,一把攥的心脏缩成一团,那尖利的爪子勾出心上的灵气,死不瞑目的我瞪着眼睛,穿云这厮终于伶俐一回,一剑将那钩子刺穿,灵气脱钩掉回心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那鸟爪被穿云刺穿又重新闭合,发出橘红色的贼光,又朝我扑过来。
释放木灵缠住那爪子,又放了一把火,一波攻击之后,又来了一拨水灵攻击。
没等我歇口气,丢了爪子的大鸟张开嘴冲我喷出一股糟臭的气流,离得这么远,臭味都没有消散,直喷的我仰着脖子避过气,脑袋狠狠撞到地上,晕乎乎差点过去。
这腥臭像是淬了毒,钻入五脏六腑,疼的人直打滚。
“她怎么会在这里?”
艰难睁开眼睛,一身黑色的是霍将军。
凌雪扑过来扒拉着我的身体,哭腔都出来了:“我炼制的冥界通道钥匙在萘萘手里,刚才在火阵里不小心烧着了引信,就把她招过来了!”
霍将军翻掌将那鸟爪子劈开,又一招冰冻三尺将那爪子冰封。
吩咐地上众人,“她中了蛊毒,鲲鹏今晚渡劫,怕是要将这些五行鬼命拉去垫背,常乐,你和众鬼卒速去城防营躲避。
凌雪,留下来照顾她。
不可让她再动用灵气,避免毒气穿心。”
“是,将军!”常乐和凌雪一起领命。
霍将军用水灵将我冻成冰块,头脑这才清醒过来。
“哎,这有什么用?”脑海里落尘的声音响起,“封住也抵挡不了毒气一丝一丝的沉到骨头里,必须想办法把这玩意逼出去才行。
用那一招才好呢?穿云!穿云!”
关键时刻,呼叫穿云,问题时,穿云好像根本听不到落尘的召唤。
而我浑身都在冰块里,别说开口,动动手指都不能。
落尘喊了几声,也不见穿云应答。
这才嘟囔了一句:“怎么就这么弱,抽丝剥茧这种活计,穿云最是擅长,难不成让我亲自拿绣花针?
真是头大!”
络腮胡穿云,你和你的主人可真都是奇葩!
梦里那个坐在河边缝衣服的白发女子不是落尘吗?
直愣愣躺在地上的我,看着霍将军、花将军碰头,听见他们商量如何护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