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演戏，越来越离谱，三更半夜，实在困，最后晕晕乎乎快睡着了。

拿我没办法，又有人出主意，说必须让我开什么天眼，还说要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小杜说到这儿，目不转睛看着我，“萘萘，你以前都戴眼镜的，怎么最近都不戴？”

“度数本来就不高，戴眼镜影响上妆就不戴呗！”脸都整容了，你没看出来？

“你最近化妆了？怪不得看上去更漂亮！”小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直男啊，直男！

“挖我的眼睛，”没忘记问重点，“为什么要挖我的眼睛？”

“听那个道士说，你的眼睛是什么鬼瞳？修炼修炼就能变成什么透视千里眼之类的，哈哈，”小杜说到这儿又笑起来，“西游记看多了吧！一群弱智！”

“他们里面没有外科医生吧？万一把我迷倒了，真要给你换眼睛可怎么办？”

小杜脸上的笑收了回去，抓住我冰凉的手，担心的说：“他们不知道这么干是犯法的吗？

真是一群疯子，整个事情匪夷所思，肯定是骗子，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这些。

我要是去报警，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想把手拿回来，却被他攥得更紧，“萘萘，要不然咱们结婚吧！”

“啊？”怎么绕到这儿了？把手抽回来，不知所措。

“结了婚，就可以住一起，不怕他们惦记挖你眼睛；他们还说什么双修也可以唤醒我的记忆和灵力之类的！

我是不信的，所以，只要咱俩结婚，就可以用事实打他们的脸，省的时不时被他们骚扰！”

“他们找你很多次吗？”

“就那一次，后来就没有！”小杜说，“不过他们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家地址，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来公司门口堵我呢！”

莫非冥界遇袭几次都和小杜有关？清风散人，鲲鹏？这不是之前景明提过的祖师吗？小杜的真身是谁啊？

那帮人看来还挺客气，没对小杜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幸而天朝的科学唯物深入人心，近些年来对形形色色诈骗的宣传也非常多，要不然，小杜肯定坚持不到现在。

如果不是老爸带我入圈，可能到死了的那天也不相信冥界的存在。

正想的出神，小杜出声问：“萘萘，你怎么想的？”

“所以上次你找老肖和米国南牵红线，探我口风？”

小杜低头，脚蹭着地上的土，别扭的说：“那你怎么想？”

“实话实说哈，我现在根本就没谈恋爱的心思，更没想过要结婚！”

“为什么？”

一脸悲壮的我，“你大概也察觉到了，我身体不好，上次被抢救回来，医生都没找到病因。小时候也有几次这样危险的时候，为这个，家里花了不少钱，都没治好。

我常常担心，哪天睡着觉，就那么过去了。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单身一个，不敢拖累别人。”

这都是真的。

如今在冥界行走，大晚上找不到人，没准遇到险情直接去冥界去报到。

小杜还不死心，“国内治不好可以去国外！”

“疫情现在这样子，哪儿出得去，我这毛病，没什么规律，平时没什么异常，谁知道哪天一口气没上来就那啥呢！”

“说到底，”小杜心灰意冷的说，“萘萘还是不喜欢我，不信任我！”

这么理解也不算错。

我再次诚恳的说：“谢谢你，小杜，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只是咱俩不合适！”

小杜眼睛望着天，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黎黎的电话打进来。

“你俩怎么不上来，站在楼下聊什么？”

“马上！”

“快点，我要跟进最新进展。”

我让小杜先回办公室，问黎黎：“荣益的事儿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你这高人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见效？”

“那就看看明天情况，应该是立竿见影。我不回办公室，临时有事，待会儿请假走，有什么想问的回头八卦。”

“行啊，李总，行程安排的这么仓促，是接什么大单了？”

“哎，让高人帮忙就得帮高人跑腿！”

“好，跪安吧！”

“嗻！”

回到家，昨晚上虽然有过打斗，桌子椅子没什么损伤，只是那口箱子彻底变形，也不知能不能继续作为通往冥界的通道正常使用。

手腕上的红线也没了，没法呼唤小鬼；不过就算红线在，能唤出小鬼吗？

瘫在床上，看着木箱子的钥匙，古铜色，绿绣的花纹缠绕其上，分出一丝木灵顺着那花纹爬，练习木灵的基本技法。

左肩上的银鱼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变作黑色，更加活灵活现。

内视自己的身体，五种不同颜色的灵气各自盘踞，红色的火灵蓬勃像大动脉一样与黄色的土灵相邻，白金与黑水互相试探，又各自收缩，而那木灵已经抽出枝叶如藤蔓又如神经线隐隐约约露出头。

凝神，用水浇灌木植，以木喂养火灵，灰烬成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