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玥颜纯属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那狗屁气运之子爱干嘛干嘛,让他去作好了,反正伤口进水疼的又不是她,她嘴欠什么!
她本身就带着开挂后遗症,这下好了,虽然整个过程中,她努力给自己当搓澡大妈,眯着眼睛尽量不乱看不乱摸,一番折腾下来她人都虚了。
偏偏易星河还满嘴的嫌弃:“你是不是没吃饭!”
得,她还真没吃。
古玥颜满脑子都是好饿、好累、好想睡觉……
浑身酸软无力的她完成最后一个项目,把君大作精安排躺好,就听作精开了口:“把你那副饥渴的表情收一收,孤不会让你得逞,那边有书。”
古玥颜呆滞,这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她满眼不可思议:“君上,今天累一天了,还是早点睡吧,明日臣妾再给您念。”
易星河还是人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件事呢?
君上大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哪怕没有说话,古玥颜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大概意思:你答应孤了,再敢说一个不字,就拖出去……
呵呵,瞅把他惯得。
怕对方任性涨黑化值,古玥颜还是向恶势力妥协了,坐在床前开始讲睡前故事,床上的易星河星目半眯,睫毛跟着垂下,神色略带舒缓,像是被顺毛的老虎,就差打滚打呼噜了。
或许因为他昨日一夜没睡,加上今日运动量有点大,不一会就躺着没了动静。
都说睡觉的气氛会传染,讲故事的古玥颜声音越来越小,困意渐浓,不知不觉就一手拄着下巴在床头打瞌睡。
临近七月的天气,闷热不知何时一扫而空,室内烛火燃尽,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闷雷随之而来,古玥颜一震,头差点磕到床板上,
细细碎碎的梦呓传入她耳中。
“水……”
这声音比起雷雨声实在是太小了,却让古玥颜精神一振,她摸着黑把烛火重新点燃,透过昏暗烛光,才发现易星河的状态不对劲。
“来人,叫太医!”
易星河躺在床上,露出的伤口已经流血了,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在发鬓之中隐没,他脸颊微红,没任何血色的薄唇不停呢喃着,眼睛始终都不曾睁开。
古玥颜知道,他是高烧了,她让守夜的太监去叫太医,自己则去给他倒一杯水,好在他虽然昏迷,吞咽的能力还在,古玥颜倒了两杯水都被他乖乖喝。
“让你逞能!”
古玥颜把水杯放下,有些无语。
君上生病那是大事,哪怕是大半夜的下雨天,太医们赶来的速度也不慢,一个个势在必发,写完药方,德福去让人熬了几碗药端了过来。
古玥颜把湿毛巾盖在易星河的额头上,回头看见那几碗略感奇怪:“太医就开一副药,怎么熬出这么多……”
德福尴尬:“回娘娘的话,这乃君上喝药的习惯。”
君上身体健朗,一般不会生病喝药,但……
一旦生病,就比较废汤药了,就连他也跟着倒霉,德福虚瞄一眼闭目的易星河,端起药躬身递给古玥颜:“娘娘,您细心,还是您来照顾君上吧。”
古玥颜瞧他那心虚的样子,就觉得这老太监有事情瞒着她,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喂药而已,刚才喂水的场景历历在目,那男人生病乖着呢。
然而……
随着随后一碗药倒地牺牲,古玥颜气的额头青筋都快崩出来了。
“再去熬几碗。”
乖?
乖个屁!
德福见怪不怪,招招手,几碗药接上,古玥颜咬牙,没了开始的温柔,粗暴的一手掰嘴,一手灌药,然而全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附带一个字:“滚!”
昏迷之中还不忘骂人!
“这……”
寝殿中一片寂静,宫女太监低着头不敢说话,太医着急了。
“药效本身生效就慢,再这样下去,君上可是要烧糊涂了,娘娘,您快想想办法啊。”
古玥颜气笑了:“你们君上这臭脾气,我上哪找办法去。”
德福假装没听见她言语之间的大不敬,突然提示:“娘娘,话本里说,可用口渡药……”
假如古玥颜落水的时候有意识,一定会发现,这句话,德福也和易星河说过,她要是知道,一定一碗摔他脑袋上,然而现在她虽奇怪一个太监为什么会看话本,却也没多想。
她点点头,不解风情道:“那你来吧。”
德福:“……”
太监渡药绝对是不可能的,第二天被易星河知道,估计在场的人都要团灭,古玥颜只能当是燕妈妈喂燕崽子,闭着眼把苦涩的药汁推入他口中。
易星河起初并不配合,奈何他此时正在昏迷,没多大力气,被古玥颜狠狠压制着。
忙活到丑时,易星河的急性高烧终于退去,众人才放心的各回各的岗位,唯有古玥颜累成狗,眼睛打架了。
她漱完口打了个哈气,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