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十字花路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孙闯的身影,地上有几滩未干枯的血迹,被手电一照发出黝黑眼色,周围地面也是狼藉一片,看来与张大彪斗的邪祟实力很强。
只是与他斗在一起的“邪祟”真的是孙闯吗?
一个人或许经过某些事情会有些变化,可这变化一般是指人性格上,比如易怒、易暴等,等从没有听说过,有的人几天没见之后,转身变成了阴行高手,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要知道阴行修炼可是需要时间的,一步一个脚印才行,想要一口吃个胖子不被撑死才怪呢,况且也也没有办法一口吃成胖子。
看来想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还得从孙闯的身上着手。
回家的时候,张大彪已经睡下了,看了下时间在有几个小时也该天亮了,没有打扰他直接回屋,并在门窗上贴上的阻阴符。
我可不想一张眼睛,再次看到阴祟的脸,若是被多吓几次,可是容易神经衰弱的。
……
第二天,八点准时被闹钟叫醒,想睡个自然醒,但今天的事儿还有挺多。
先是得修好大门,再一个让薛经理联系一下孙闯,最好是能与他见个面,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发现点什么,最后一个则是得把北山矿镇的事儿告诉胡家人。
醒来的时候,张大彪已经坐在院里小桌吃起了早餐,薛经理也坐在一旁,看我出来后,脸上神色有些扭捏。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遇到危险时说要给一大笔钱,现在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反悔了,没有答理他,让他自己想清楚,愿意给就给,不给拉倒。
给自己盛了碗粥,喝了一口才对薛经理说:“薛经理,麻烦你个事儿,你联系一下孙闯,我想要见他一面。”
“你们不是朋友吗?你没他的联系方式?”薛经理愣了下神问。
“手机碎了。”
薛经理听我叫他还以为要说钱的事儿,我一听说是找孙闯,则是松了一口气,说:“这事儿没有问题,等我回天桦市挖地三尺也帮你把他找出来。”
我点点头,希望如此。
随后将目光转向张大彪说,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说:“张哥,你知道胡家人的联系方式吗?或知道他们出马的堂口。”
张大彪摇摇头说:“它们的联系方式我可没有,至于胡家的堂口…好像在天桦市有一个,不过具体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儿你不应该问我,你问黄三,他是野仙对野仙最是熟悉。”
我一拍大腿,怎么把黄三给忘了,他可是这片的地头蛇,也是五仙之一,对野仙的问题应该知道的颇多才对。
“黄三,别贪睡了,赶紧出来,我问你点事儿。”我并没有起身进屋,而是直接坐在当院里喊他。
我这一嗓子喊的有点突然,吓得薛经理手一哆嗦差点没有把碗口在地上,小声嘟囔了两句,又低头吃了起来,主要是太饿了,再加上张嫂熬的小米粥确实不错。
“啊…叫我干嘛?不知道白天是我睡觉的时间吗?”黄三不满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随后开门走了出来。
只见黄三不知道从那儿找来一块黄布,围在腰的下半身,两只后退着地,前爪拍着嘴巴,与人打哈气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要真的是人,那什么都好说了,可他偏偏忘了自己是黄鼠狼,而且还是一只快赶上狐狸大小的黄鼠狼,就这么突然间穿着件大裤杈子人立走了出来,足够雷人的。
“啊…啊,黄…黄大仙…这…”薛经理话还没说完,人嘎一下的晕了过去,端在手中的米粥则是扣了一脸。
我也被黄三这一打扮给雷的够呛,想要说他两句,可一想还是算了,他能够化形了,所以自然不愿意以原来的样子走路,处处要学人,若是让他保持原来的样子那是有点不尊重他了。
一旁的张大彪则是啧啧称奇,看着黄三两眼发光,“黄三这小子气运不错,竟然有人给他开了口封可以化人了。”
黄三被张大彪的眼神看的直发毛,他那边话音刚落,黄三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大彪跟前说:“这还不是托了张爷的福吗!嘿嘿…都是张爷教导有方。”
张大彪被黄三的马屁拍的神情舒坦,哈哈笑了两声,打了个哈哈,继续吃饭。
“行了,黄三,在那儿学的坏毛病有有正事儿问你,别在那儿拍马屁了。”
一听有正事儿,黄三收起笑意,认真的看着我说:“宋小爷有话您就问,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不会骗您…”
“你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不开堂口,你告诉我说想要开堂口必须得经过胡家同意,你知道胡家堂口开在那儿?”
“这个我知道,天桦市就有一座堂口,隔两个村子还有一各隐藏的小堂口。”黄三挠了挠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的问:“你找胡家堂口干什么?据我所知,你师傅可是和胡家人不太对付啊!”
听黄三说能找到我心中一喜,可紧接着后面的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给浇了下来。
“不太对付?什么意思?你别说,我师傅和胡家人有过节?”
“这应该怎么说呢?”黄三露出了为难之色。
“那有什么不好说的,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