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警车和救护车都离开后,薛经理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见我用奇怪的神色打量着他,连忙开口解释说一连死了几十人,赔钱都已经赔麻木了,要是再死人就该论道我跳楼了。
老薛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不仅有钱,而且还非常有势力,若是一般的工地死了这么多人早就登上新闻头条了。
他不仅没有上新闻,就连小道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可见他背后的势力有多硬了。
工地大门已经被警察打开了,挖出棺椁的位置在西南角,被蓝色铁皮给围了起来,上面还有一道门由铁将军把守。
路走了一半,薛经理就停下脚步,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薛经理尴尬的一笑,“宋先生,我把钥匙给你们,我就不过去了,我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的家可就没了。”
“切,怕个冒险啊!我老弟那是什么人?这可是赫赫有名的阴卦师,不是那些出马弟子能够比拟的,再说了你有家我也有家呢,我不也跟着一起来了?”
孙闯为我出头,让我感觉有些意外,不过一想这家伙是中间人,也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无非是想要在我面前卖个好,到时间分点好处罢了。
不过我可不打算让他如愿,笑着对薛经理说,既然你害怕那就别过去了,把钥匙给我你在门口等着,我们先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儿还得让你去办。
薛经理一听乐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后面去了,将钥匙递给我后,表示自己不走远就在这儿等你们,有事儿您分咐,说完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找个干净的位置站着。
见薛经理不进去,孙闯张了张嘴,尴尬一笑说,要不老弟我也不过去了,过去容易给你们填麻烦,我在这儿帮你们看着老薛,万一这家伙逃跑了可不好找。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接屁颠屁颠的跑到老薛跟前。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心中暗骂一声胆小鬼,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怕?难道祟客还能从棺椁里跳出来咬人不成?
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张大彪并且跟上而是愣愣的看着孙闯发呆。
“怎么了张哥?”
听到我叫他,张大彪才回过神来,“哦,没事儿!”快走了两步,在确认了他们听不到说话后,张大彪才接着说道:“你不感觉那个薛经理的举动有些怪吗?”
“怪?”我蹙眉想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到底那里怪了。
见我一脸的疑惑,张大彪解释说:“早不死人,晚不死人,偏偏等我们来的时候才死人,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处理事情的手法。这大白天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偷摸的给警察塞钱,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确实有那么点不可思议,怎么说我和张大彪两个都是外人,第一次见面就当着我们面给警察塞钱一点避讳都没有,警察也是痛快的收下直接把我们当成了空气。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在给我们演戏看?”
“嗯!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死人?”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当时光顾着看薛经理贿赂,根本就没有注意死人。
“我怀疑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死。”
我惊讶的看着张大彪,你怎么知道他没死?若真是没死的话他们费这么大的劲请我们过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给我们演一场戏?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也太无聊了吧?
“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没有错。”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上一次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孙闯了,差点没有被他给坑死,这一次若不是捏住我的命门知道我需要大量的金钱的话,打死我都不会和他再有往来。
拿出薛经理给的钥匙,打开锁头的一瞬间,铁皮门就被风给吹开了,哐当的一下撞在了一侧,巨大的响声条了我一跳,若不是刚才张大彪推了我一下非得被门撞了不可。
“好重的煞气。”
张大彪抬头看了眼因阴天被乌云遮住的太阳,然后将目光看向我,意思很明显,白天都有这么强的煞气我们还进去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看一下,这大白天的应该出不了问题。
“随你。”
这是单独圈出来一角,走几步就可以看到挖了有两层楼高的大坑,坑底散落着一些挖掘的设备,还有一些不知道谁跑丢的鞋。
最显眼的无疑是坑底下七个略小的坑洞,有些坑里已经积满了水。
“下去吗?”
我摇头表示还是不下去了,先去一旁的简易房看看,薛经理说过那些工人就是死在简易房的,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也说不懂。
简易房是用彩钢瓦搭建了不仅轻便耐用,还可以自由拆卸重复使用,只不过此时的房门都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还有一些发黑的血渍。
门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洞,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
“好家伙,恐怕棺椁里的正主已经化煞气,怪不得那些出马弟子不愿意接这个活儿呢。”我抽了下鼻子,被血腥味熏的直想打喷嚏。
张大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