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搬家很简单,东西不是很多,两个人的全部家当加起来才两个皮箱,将大门锁好后走在后面的张嫂偷偷的告诉我,她早就在这个村子呆够了,总被人背后骂不下蛋母鸡,现在终于不用听那些流言蜚语了。
对此我保持了沉默,农村的蜚语流言最是伤人,很多事儿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可一到某些人的嘴里就变了一个味道,当年我父亲昏迷母亲离家出走,那些话我可是深有体会。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在得知张大彪全家要离开后,村长非常的大方,动用自己的关系找了一辆破面包车,把我们三个人带着两个行李箱一起送到了我所在的村子。
走的时候也算是风光,村子里来了一多半人,多数都是人男人,除了那些因白煞扰家的人外,还有许多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老人。
“彪子,你这是决定不回来了吗?真的要舍弃这儿了?”一个脸上满雀斑,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老人抓着张大彪的手大生问道。
面对老人,张大彪神情显得有些激动,抓着老人的手,大声在他耳边说:“我没有舍弃这儿,我是带着媳妇去城,给自己看病,看看怎么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就没有孩儿呢?”
也不知道老人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是抓着张大彪的手让他一定要回来,落叶要归根的,村子里人对不住你们老张家云云。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则是没有听懂,应该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才对。
张大彪打断了老人继续说下去,并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坐在车上,张嫂显得有些兴奋,还有一点小激动,一直追问我什么时候去成里买房,成里的房子贵不贵,附近有没有幼儿园,有没有学校什么的。
对此,我则表示房子需要自己去看,只要喜欢,买什么样的都行,反正小县城房价不高,光是张大彪从南方回来的赚的那一笔钱足够买好几套房了。
相比于张嫂的兴奋,张大彪则是显得沉闷了许多,除了张嫂问他买房的位置时有所反应,其他时候都是坐在最后的位置上闷不吭声。
见状我只能从中间也跟着挪到后面,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问,张哥既然都搬家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转变一下心情。
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拿出手机,将照片递给了他看。
一开始张大彪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可看了一眼后却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这个东西你从那儿搞来的?这上面记载的是修行法诀啊!”张大彪神色激动的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我的肩膀,捏的我肩膀生疼。
费了好大的劲,才挣脱他的手,揉了下肩说,还能是那里弄到的,要不是你家老爷子给我的。
“我父亲?”
一听到张叔,张大彪脸上带着悲伤的神色,不过更多的则是那种想要复仇的狠厉,但这种表情一瞬间就消失不见,然后说,我父亲与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张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把这上面的东西记下来,其他什么都没说然后就带着狐皮冲了出去,对了当时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我都可以挣脱老狐狸的狐魅之术,以张大彪的实力不应该会被狐魅之术困那么久才对,就算是我有阴铁木尺的帮助。
“没有发生什么,就是父亲从鬼藤里冲了出来,疯狂的屠杀狐群,然后因为阳光的原因实力有所下降,被老狐狸背后偷袭抢走了狐皮。”张大彪目光看向窗外,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他解释的很随意,可从当时场面的壮烈程度来看,应该不是如此简单,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在过多追问,直接转移话题问他狐皮上的文字他是否认识?
张大彪摇头表示不认识,这是殷商时期的象形文字,只有找专家才能破解出来上面的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照上面人形身上黑白相间的线条脸看,这绝对是修行的法诀。
当车停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感觉一阵阵的头晕,这到不是晕车,而是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回家,而是来到了屠宰场。
门前两旁的羊骨头架子扔的满地都是,上面的血肉被吃得干干净净,如果只是如此还好,可偏偏这些羊骨头竟然就那么屹立在门的两边,羊头朝外尾巴向内,如同等待检阅的军队一样甚是壮观。
“老弟,你家这装修还挺别致的,这是什么装修风格?野兽教派吗?”
从小柳村出来,张嫂子给我的感觉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心态也变得乐观了许多,仿佛压在身上的大山已经离去,竟和我开起了玩笑。
张大彪呵呵一笑,“这小泥鳅还真是够调皮的,幸好你家的位置够偏,不然这大晚上来个人的话非得给吓个好歹不可。”
我尴尬的咧嘴一笑,但心中更多的想法是想要哭,眼前的场景不用猜,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出来,肯定是白灵儿和黄三搞的鬼,只是不知道它们两个在闹那一出,羊吃了也就算了怎么还把骨头立在门前。
就在我准备开门时,白灵儿如同一道幽灵一样,唰的一下出现在了眼前,一双小眼睛通红的,两颗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