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沈红棉脸色难看,出言制止了父母的胡闹。
而柳书生靠着她,闭着两只眼睛,一语不发的,很有一点虚弱:“咱们要到家了吗,让他们安静会儿!”
沈红棉急急忙忙的一点头:“相公,我知道了!”
随后她扭了头,冲刘氏大嚷起来:“哭哭哭!娘,你有啥好哭的!存心想让村里人看笑话是不是!”
刘氏抽了一下鼻子:“诶,我女婿还好吗?”
沈红棉没说话,
刘氏伸长脖子,去望了望柳书生,又开始痛哭流涕起来:“我这辈子真是离不了宝河村了!在玉泉镇上的日子,原本是有了指望的,哪晓得麻绳偏往细处断,这老天爷,净捉弄咱们苦命人!”
老沈秀才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柳书生,他们一家子压根不回来。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刘氏拿手帕子抹着泪水儿,一抬眼皮,她奇怪的呃了一声,然后推推前头坐着的沈红棉:“闺女,你瞧那一大一小,是谁!”
沈白桥牵着陆云归,正低头冲儿子浅笑——“你想一想,蜀道难是怎么背来着的?”
她一身月白,林间斑驳的光影印在裙子上,带出了一点树叶的影子。
沈红棉诧异了一下:“那是沈大妮和她儿子,老族长也跟在后头!”
而牛车驶来,沈白桥抬头,冷不丁的在村口,撞见他们一家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