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河村民将流民村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且沈白桥对此还一无所知,陆沉舟,白秋水以及陆云归得知了肖飞练即将到达宝河村的消息。
“书信是昨日从清河县发来的,想来今日小爵爷就能到田庄子了。”
白秋水端坐在小几前,面容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点淡笑,她将那封书信推到了沈白桥的面前,示意让她去看。
“是肖家少爷,又要来田庄采购茶叶?”
沈白桥疑惑的问道,她书信捡起,拿在手上,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拆,还是归回原位。
她和肖飞练的交情尚浅,不过因为茶叶之事,打过一回交道,人家水迢迢,路迢迢的到宝河村,应该不是为她而来。
“非也非也,沈娘子,你可记得我,前几日便与你提及了商队之事!”
白秋水微微的一摇头,她也没有料到那个草包来的如此之快,原本七八日的路程,对方却只用了一半的功夫。
“莫不是,这位肖家少爷,也是为了商队?”
沈白桥恍然大悟,难怪肖飞练要到宝河村来了!
着手起一支去往草原的商队,乃是白秋水头一个提出来,沈白桥算是入的实股,糖和茶叶都得依赖于她,并不是闲人。
而李老头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到过,肖大少爷家中也有那么来往于草原大端的商队,多半也是被白秋水邀来入股的。
“正是如此!沈娘子,要着手起一支商队,所费的人力物力,并非小数,光凭我们白府,以及你我,多少有些吃力!肖家在省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权贵,将他拉进来,可事半功倍。”
白秋水笑笑,倒是隐瞒了一部分。
将那草包拉进来,也不光是为了事半功倍,还有几分将其捆绑的意思——肖氏一门在坐山观虎斗,势必要等分出个胜负,才肯下注!
这一点陆沉舟明了,白秋水又何尝不知。
她就不信,把肖家的小爵爷和自己绑在一块,肖氏一门还能继续坐山观虎斗,独善其身?
肖飞练这个草包,上了她的贼船,可别想轻易下去!
“不错不错!肖家少爷进来了,咱们也轻松不少。”
沈白桥笑了起来,她觉得先有白秋水做底,又要自己做保,再拉上那财大气粗得肖少爷,此事已成十之八九。
她还没有接触到这一层,不知这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汹涌。
白秋水笑微微的表示:“沈娘子,算一算,这小爵爷也应该到了,你我且去村口迎他吧!”
“你说的是,有客自远方来,自当好好款待一番。”
沈白桥起了身。两人刚刚行至到村口,就见远处一人打马而来。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那人眉上勒了一根细细的银珠抹额,腰间则悬着把铁剑,一身粗布麻衣,却不掩其贵气,端的是容貌英朗,见到沈白二人,肖飞练便拎着行囊,跃下马来,爽朗一笑:“我来的不早,有劳你们二位在此候着我了!”
他这一身朴素打扮,与在省城的锦衣华服,天差地别,主要是为了保险,肖飞练跟着李老头出门一次,总算是没有白长见识。
省城到清河县城,路途遥远,虽说如今没有流民了,可山上的土匪马贼还是有的,他独身一人,打扮朴素些,自然也能消灾解祸。
“我虽是个乡下人,可肖少爷乃是贵客,出来迎上一迎也无碍的。”
沈白桥冲对方揖了一礼,她对这位小公子,印象还不错,再次相见,也就拿着笑脸迎。
肖飞练急忙摆手:“沈娘子,你我乃是老相识,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我大老远的出门来迎你,你倒也不谢谢我!”
白秋水此时出了声,她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思,也倒不是有气。
肖飞练看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老弟,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我一直在心里惦记着你,这不,你的书信一到,我便收拾了行囊,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宝河村,与你商讨这商队事宜。”
白秋水冷哼了一声,这个草包,油嘴滑舌的,还是没变。不过,对方风尘仆仆的,的的确确是一副日夜兼程赶路的模样。
念在这草包,如此上心的份上,自己也就不和他多计较了。
“多谢挂心!你一路奔波而来,想必也是劳累,闲话就留着去田庄子里说,且进村吧!”
白秋水做了个请的手势,掉头就往田庄而去。
肖飞练美滋滋的哎了一声,牵着马,拿着行李,颠颠的跟着她后面,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沈白桥一摇头,这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傻头傻脑的肖少爷,他的克星,看着就是这白府的小公子了。
路上白秋水难得的关怀了肖飞练一下——她人走在前处,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急匆匆的赶来,换洗的衣物可有带了?”
肖飞练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左右的一摇头:“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