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桥把态度摆的很明白,林表妹凭着我弱我有理,想要从田庄子里分出土地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想让我把苦心经营的田庄,白白分给你,你少在这做青天白日梦!”
沈白桥真是快被她气笑了。
真是一头白眼狼。
万幸沈白桥,提前将她打发出了田庄。
若是让林表妹一直待在庄子里,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然而,那些流民也厚颜无耻的叫嚷起来:“我们这群外乡人,无依无靠的,如今到了宝河村,你有那么多的田地,凭什么不帮我们!”
“就凭你们这个无赖样子,也不能让你们坐享其成!后生们,打起精神来,可千万不能把这群祸害放进村子!”
沈白桥一见这架势,越发坚定了,不能引狼入室的想法。
宝河村后生们纷纷将自己手中的家伙,对准了流民——后生都很有血性,到了这保卫家园的结骨眼上,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气势!
而陆沉舟的一双眼睛,也冷冷的盯着流民:“谁要再敢迈出一步,可别怪手上刀剑无眼!”
此话一出,流民们都有些害怕。
“林二,现在该咋整?你快拿个主意啊!”
一个流民强装着镇定,一面举着火把,一面扭头去问林二叔!
“问我,我咋知道!”
林二叔也没想到宝河村人竟然这么硬气。
想他在城里打家劫舍,那些大户,可只会哭哭啼啼的与他们讲道理!一群泥腿子,却是宁折不弯。
“咱们别怕,莫不是这宝河村人还敢打杀我们?一天不让咱们进村,咱们就一天不走,从今儿起,大家伙就在这宝河村,住着下了!”
林表妹此时却代替了杨二婶,怨毒的看向了沈白桥。
林二叔自知,脑子不灵光,眼下也没有别的好主意,只能赞同自家大侄女:“就照她说的做!不让咱们进宝河村,那宝河村的人也别想出来!看谁耗得过谁!”
碰上了硬茬,流民们进不了村子,只好弄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小林庄的流民不要脸,玩横的玩不过,就开始耍无赖!
可宝河村的村民,也未必是软柿子!
老族长举着拐杖骂道:“你们这群烂骨头,不想着安分守己的度日,一门心思的指望着别人!我今儿就放下话来了,你们要耗,那就耗,谁怕谁啊!”
说完老族长把脑袋扭向了村里的后生们:“你们今晚就别回家了,守在这!要是这群流民敢朝村子迈出一个脚步,就下狠手,把他们的腿给我打折了!”
血气方刚的后生们,当即就答应下来了:“老族长,我们听您的!”
小林庄那边则输人不输阵:“老东西,说话还挺难听啊!等着,时日一久,我们非把宝河村的人,都围死在村里!到时候,村子也好,田庄子也好,可都是我们的了!”
林表妹阴沉着一张脸,嘴上却挂着冷笑。
沈白桥手攥成了拳头,流民们并不像是说说,而当真是盯上了自己的田庄子,以及宁静的宝河村!
为了缴清那一百两银子的地钱,沈白桥费尽了苦心。
她和阿云从将军府出来之后,才十分不容易的,有个安身之处。
她,绝不能让林表妹得逞!
老村长和老族长,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两人扭头往村里而去,后生们留在原地。
他们俩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与掌管一村之事的村长,流民过村子里来抢地盘,两人自然而然要商量,要如何应付。
“我说这事,你觉得,要咋办才好?”
老族长刚刚在流民面前,撂的不过是狠话。
倘若流民们,当真把村子给围死了,三天五天的问题不大,可村里的人总不见得一辈子都不出村吧。
“我也正犯愁呢!唉,真是年景不好,可
要是把那群流民放进来,那才叫坏事!”
村长两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
老族长也明白这么个道理,他撇撇嘴:“放进来,村里还要不要安生了?瞧瞧那一个村的人,全都是副不给就抢的德行!”
而此时沈白桥追了上去,她叫了一声老族长。
村长和老族长,同时扭头看向了她。
“沈秀才他大姑娘!你来的正好,回头把你爹叫去我家!你爹好歹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念的书也海去了,村里遇上这么个事儿,没准他能出个好主意!”
老族长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拐杖。
沈白桥冲他摆摆手:“老族长,这事也别去问我爹,他哪派得上用场!”
村长看了沈白桥一眼:“那沈娘子,你又有甚么好主意应付?”
他不是反问,而是认认真真的冲沈白桥讨教。
田庄子最初就是个荒凉地,村里人只往那放羊赶猪的,可自打沈白桥入主田庄之后,荒了的地重新种上了粮食,屋舍也被修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