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家伙,把大娘子的话抛之脑后……
姜婆子一下就被勾住了。
穷人乍富,自然而然,是想再富一点。
“嬷嬷,您快接着往下说呀!这宋妈妈如何不听大娘子的吩咐了?”
姜婆子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嬷嬷。
老嬷嬷一笑:“咱们都知道,宋大娘子把宋妈妈派到了宝河村,可是宋妈妈呀,她事情做的可太不对了!”
宝河村的沈小娘寄信而来。
自己的小主子,将种种事情都告诉了她。
陆将军如今是被宋妈妈害的下了狱,想要救他出来,那只能让宋妈妈给从哪来的,回哪去了!
“您快说说,咱们的大娘子可容不下蠢材!您要的是跟我了,我再向大娘子禀告,得了好处,一准有您的一半!”
远在宝河村的宋妈妈,她的错处,满将军府的人,可谁也抓不着!
姜婆子生怕老嬷嬷不肯和她说下去,立刻拍着胸脯,许诺下种种好处,只求对方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宋妈妈的错处,通通的倒出来。
她也好借此再到大娘子面前,邀一邀功。
而老嬷嬷来找姜婆子,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在大娘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对方入了套,她自然而然要把戏演全。
老嬷嬷皱了眉毛,撅着嘴,一副谨慎的模样:“那姜妈妈,您可不能和外人说,我们家小公子和远在清河县田庄的沈小娘,还有些联系!”
姜婆子如同小鸡捣米一样,连连点头:“你帮了我,那就是我的恩人,我总不至于回过头来咬小公子一口吧!”
接下来,老嬷嬷轻咳了一声,道:“宋妈妈是明是田庄的管事,其实呀,是帮着大娘子盯着沈小娘的眼线,可蠢人办蠢事,大娘子让她守株待兔,她来了个打草惊蛇,好容易守来个疑似陆将军手下的人,她去报官,把人直接送进了大牢里!”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姜婆子不过是个,立了功才升成管事的婆子,脑子有限,听得也不是很明白。
但她唯独听懂了,一句大娘子让宋妈妈往东,宋妈妈却往西,来了个阳奉阴违!
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乖乖听主子的吩咐去办事。
宋妈妈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浪的边缘来回蹦迪。
老嬷嬷又在旁边补了一句:“咱们大娘子最忌讳的就是下人们自作聪明,阳奉阴违那就是罪加一等啊!”
而姜婆子的两只眼睛亮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又要立功了。
并且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受了大娘子的恩惠,才能有这番的光景,这宋妈妈也太小人得志了!而宝河村又远在千里之外,大娘子岂不是要被那宋妈妈给欺瞒了!”
老嬷嬷点点头,开始顺水推舟:“姜妈妈,咱们将军府看人下菜的人海了去了!你是可靠的人,我才与你讲这些,你又是大娘子的眼前的红人,应当将这些消息禀报给大娘子才是!”
姜婆子原本就有这个意思。
老嬷嬷再这么一恭维,在推波助澜的来上一通。
姜婆子立刻就站了起来,她巴不得在大娘子面前好好的,再出一次风头。
她都憋不住明儿再去禀报,打算眼下就去——“那您就留在此处喝些茶水,吃些糕点,我去去就回!”
老嬷嬷笑微微的一点头,而姜婆子,却是立刻奔去了大娘子的院里!
“大娘子,大娘子,我有事要禀告!!”
姜婆子急吼吼地冲进了院子里。
宋大娘子也是有些习惯,每日午时必在卧房当中小歇片刻,此时,正外在清梦之中。
在院里当值的女使,皱着眉头,立刻把她拦了下来,并且小声训斥道:“嚷甚么嚷,你是昏头了?在府中当职这么多年,还不懂规矩!”
对方是大娘子的心腹。
放在将军府也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主儿。
姜婆子不过是个立了功,刚刚升上来的膳房管事,在那堆干粗活里的婆子们她算是头头,可在大娘子这儿不过是个有名有姓的婆子罢了。
她连忙赔罪起来:“我该罚该罚!不过姑娘,我这也是有要事要禀报,一时之间才忘了规矩的!”
女使瞥她一眼,淡道:“你能有甚么事?大娘子如今还在小歇,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想姜婆子乍乍呼呼的跑过来,多半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个管厨房的婆子,能有甚么大事?
况且,大娘子虽日理万机,就算有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姜婆子诶了一声,道:“我和宋妈妈有些交情,姑娘您也是知道的,这宋妈妈在宝河村,她太不像话了……”
女使是宋大娘子的心腹,又是从娘家带来的至亲。
可以这么说,将军府的大事小事,都得先经过女使的手,才会往上禀报给大娘子做主。
女使一听,不由的皱了眉头,怎么又是宋妈妈?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