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草包纨绔。
肖飞练可以说是很尽职尽责,世家子弟哪做得出当街和粗人们斗鸡走狗,还一言不合就跟人打起来。
重点,跟人打架还打不过,肖大公子,被人家一屁股就坐趴下了。
要不是半路上,杀出一个穿着青碧纱袍的小姑娘,肖飞练可能就当场交代在那了。
而那小姑娘长得漂亮还不说,身手也很好,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那一帮混混,转身就走,只摞一个背影给肖飞练欣赏。
肖飞练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在旁边看着了两个小厮,急忙上来扶他:“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肖飞练往两个仆从脑袋上各拍了一巴掌:“没瞧见我刚刚被人打了吗,你俩不来帮忙,这个时候来当马后炮!等回去,小爷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随后他给自己掸了掸衣裳,心说今天丢人可丢大发了——和人家斗鸡,鸡没有打赢,人也没打赢!
又闹了个笑话,等晚上回去,非得被自家老爷子打断一条腿不可。
而此时一位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人,从长街另一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口中大呼:“公子公子!咱们家的商队从草原上回来了!”
肖飞练一听,立刻由垂头丧气,变成了喜笑颜开,他连衣服都顾不上掸了,扯着那两个仆从,就往回走:“走走走,别在这耽误工夫,商队回来了,咱们快回家瞧瞧吧!”
这肖家乃是一外戚,宫中有当姐姐的肖妃,还有两个皇子,虽说在朝堂上,斗不过那一群老派门阀,离了京。
可放在省城老家,那也是一方权贵了,家中的豪宅成群,产业连片,可谓是富贵病。
可谁也没料到,得肖家竟还有商队出行。
“爹!”
肖飞练一脚踏入了大门,一路穿花拂柳的来到正厅。
肖家的家主,正在喝茶,身边一个穿着羊皮袄的老头手上捧着长长的一卷草纸,正在照着上面念字。
看见儿子回来了,肖爵爷放了茶碗,对着儿子一招手:“回来的正好,快来听听,咱们家的商队此次往返草原诸国,路上都得了些什么东西!”
肖飞练颠颠的过去,先是对着羊皮袄老头叫了一声叔:“这大半年,您辛苦了!”
羊皮袄老头笑笑:“快来瞧瞧,这一趟咱们商队收获可是颇丰啊!”
他把那张草纸放到了肖飞练的面前——“上好毛皮一百捆,酥油六十斤,乳香没药两百斤,马匹六十匹,风干牛羊肉有两百斤左右。换成银子少说,也有三千两了。”
肖飞练如今虽然如今是个富家子弟,可肖家发迹也不过一二十年,早年他还是吃过几分苦的。
看到草纸上的这些名目,他也啧了啧嘴:“三千两银子!别的不说,就拿着马匹说事,咱们大端朝骑兵的马匹羸弱,要是草原上的马儿能引进来,那咱们可就不用怕犬戎了!”
他说着还一拍桌子。
而这番言论哪像个草包纨绔,倒像个忧国忧民的将军了。
肖爵爷捋着胡子也一笑:“练儿,咱们家的商队,连马带人,置办的时候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去了半年,如今算是连本带利的赚了回来!这桩买卖不亏。”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盈利上。
圣人正值盛年,又有几家老太门阀把持。朝堂之事,肖家一门插不上手,倒不如在这省城韬光养晦的,也好为将来做打算。
羊皮袄老头也赞同道:“宫里的肖妃娘娘,正是要用钱的时候,份例与赏赐,不过是杯水车薪,如何够打点上下。多亏了爵爷未雨绸缪,才能有这番光景!”
原来啊,早在半年前陆将军还未倒台之际,朝堂局势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盘根错节的几家老派门阀,把持着朝堂言论,把持着文官出仕,就连圣人也舍不得卖他们几分面子。
而像肖家这样,原是做小买卖的人家,后来祖坟冒了青烟,靠着女儿进宫,成为新贵。可在那几家仕族眼中,蝼蚁小民一般,根本不入流,亦不屑与之交好,就差来个赶尽杀绝了。
“如今南省在打仗,水路航运不通,商队能够盈利,自然是件好事。眼下咱们争不过那些老派门阀,可以后几十年就说不好,如今,咱家可要好好的为娘娘铺路!”
肖爵爷重新端起了茶碗。
虽说这肖氏一门出身市井。
可肖家的家主,却很有几分谋算,心知朝堂一条路子,在当朝怕是走不通了。
他们这些新派,都以为将军府一脉,能与老派阀门争个高低。可连手握兵权的陆将军都被倒了台。
想要有一番作为,成就一番庙堂,那就只能指望着后人了。
前人栽树,后人才能乘凉。
肖爵爷未雨绸缪的,置办起了几支商队,拿着大端朝的珍珠丝绸,茶叶药材,往返草原诸国进行牟利。
“爹,下一次去草原,是甚么时候?我跟着去吧!也好跑出去见见世面,长几分见识!”
肖飞练捧着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