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皱了眉头,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白老爷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势,这蔗糖可比米贵,南省又丢了大半,二十两银子未免有些少了。”
没错,沈白桥就是嫌二十两银子少了。
也倒不是坐地起价,就是物以稀为贵,白老爷要她的专营权,她要个高价,也不算敲竹竿。
而白老爷受了他家小祖宗,白秋水的指点,心说舍不得孩子,我套不着狼——二十两银子个算什么!便是再翻上一番,那也是舍得的。
大手当即往桌上一拍,把那两只盘的快玉化的核桃都震得一跳:“沈娘子,此事好说!二十两银子少了,那我再添上十两!”
整整三十两银子,背景板李氏与桌上的核桃一样,惊了一跳,差点要被这个数字震晕了。
沈白桥也是很心动,她没骨气,会为几两银子所折腰。
宋大娘子定的地钱是一百两银子,前三个月,作为沈庄头的沈白桥就要缴清。
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沈白桥也只是赚了一些小钱。
连一百两银子的零头都不够,而这白老爷开口就是三十两银子,由不得她不心动啊。
但是三十两银子,似乎还是少了一点。
毕竟关乎今后的收益,沈白桥想了想:“白老爷,您开四十两吧!答应的话,从今日起,我家的糖便只卖于你一家。”
李氏软着双腿几乎要跪下了,心说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是挑水的望大河,满眼都是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