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不是刚学会这本事,飞的不稳呀?”
这一摔可不轻,夏瑾禾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不过好在底下有顾千渝垫着,不然她非得摔死不可。
夏瑾禾准备爬起来,可又被顾千渝扯进了怀里。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听着顾千渝心口的咚咚声,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相公,你是不是受伤了?”
顾千渝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刚刚他和夏瑾禾摔到的地方有一块石头,石头的尖端穿过衣料,硬生生扎入了他的腰部,鲜血直接模糊了衣料,这会他强忍着,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没有。”顾千渝扶着夏瑾禾坐了起来,眼眸中是藏不住的心疼,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夏瑾禾。
然后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你自己涂一下……呃……别碰……”
夏瑾禾凭借作为医者多年的警觉,顺着血腥味传出来的地方摸了一下,顾千渝没忍住闷哼一声。
夏瑾禾蹲了下来,看着顾千渝后腰不断往外渗血,她觉得自己眼前都要发黑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都怪我,相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
夏瑾禾见顾千渝想要起身给自己擦眼泪,她急忙阻止,“相公你先不要乱动了,我给你看看伤没伤到骨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现在给顾千渝看伤都是凭借着自己的肌肉记忆。
顾千渝还是伸出拇指擦了擦夏瑾禾眼角的泪珠,轻声安慰说,“我没事,瑾儿不哭好不好?你哭起来,我心都慌了。”
“你都这样了,就别管我了呜呜,相公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呜呜……”
眼看着天边慢慢翻起了鱼肚白,顾千渝直接伸手握住了夏瑾禾还在作乱的小手,“别动,乖一点,我没事。”
然后直接扯了里衣的一块布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夏瑾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千渝,睫毛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的顾千渝心都化了。
他上前一步,把夏瑾禾揽在了怀里,低笑一声,“我真的没事,再等下去,估计都要结痂了。”
听到顾千渝这么说,夏瑾禾空洞的眼睛有了焦距,理智逐渐回笼。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过去?”
顾千渝一双桃花眼里潋滟着笑意,“你信为夫吗?”
夏瑾禾心尖儿微微一颤,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答道:“我信。”
顾千渝轻轻地揉了揉夏瑾禾的脑袋,“那,为夫带你飞过去。”
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夏瑾禾只觉得周围冷嗖嗖地,冷风不断地拍打在自己的脸颊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顾千渝脚下踩着一把剑。
顾千渝不动声色地把夏瑾禾四处乱看地脑袋按到了自己背后,搂着夏瑾禾的手也紧了紧,“再忍一会,马上就到了。”
少顷,顾千渝带着夏瑾禾稳稳落地,看的在底下嗑瓜子的七夜,差点把瓜子皮也吃掉了。
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弱到需要御剑飞行了?
难道主子的毒又复发了?
“七夜,这次可有查到些什么?”
“啊?”七夜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家主子是和自己说话,理了理思绪,“主子,夏寒章并非等闲之辈,做事滴水不漏,属下派出去的人,经常跟到一半就被他甩下了。”
话刚刚说完,七夜就在顾千渝面前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顾千渝:“算了,这事也不怪你,我也没指望你能查出来些什么。”
七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去暗阁——”顾千渝惩罚内容还没有说出来,袖子就被夏瑾禾扯了扯,“相公,你别那么凶嘛。”
顾千渝轻轻叹了一口气,收起了眼底的寒意,斜睨了七夜一眼,“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要我请你走?”
七夜摆摆手,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兴奋,一个翻身就上了不知道谁家的屋顶,利落地运起轻功飞走了。
主子难得心情好,这会还是不要在主子面前晃了,万一主子想起来什么,免不了又是一顿罚。
夏瑾禾一路上都被顾千渝揽在怀里,刚刚摔伤的地方也没觉得有多疼,这会刚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小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全身上下都酸痛了起来。
顾千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紧接着夏瑾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顾千渝打横抱了起来。
“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夏瑾禾瞪大眼睛,小心避开了顾千渝的伤口,伸手环住了顾千渝的脖颈,声音柔柔地,“相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感受到脖颈上柔软的触感,顾千渝嘴角勾了勾,“去祠堂,我派人安排过了,尽量不让你受委屈。”
夏瑾禾把头贴在顾千渝的胸口,发丝无意间的触碰,弄的顾千渝心底发痒,就想要把小姑娘压在床下……
“相公~”
“相公……你想什么呢,我喊你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