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五哨,是分成五个部分把敌人攥住……”
他又用张开的手包住王自用的胳膊,另一只手用拳头从另一边打过去:“两个部分,不也是为了把敌人顶死?举一反三啊汉人!”
粆图台吉这么一说,王自用就懂了,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台吉高啊,又懂兵法还会说成语,你不该当台吉,该在甘肃给小孩开蒙。”
粆图台吉心说小看谁呢,咱可是新城书院蒙古一期生。
不过他可没功夫在这跟王自用耍贫嘴,催促道:“给小孩开蒙的事不急,王会首是赶紧跟那马匪说,官军要抄他屁股。”
“心胸开阔!”
王自用又夸了一句,这才赶紧点派人手,命人分多条路线,快马向张天琳传报消息。
粆图台吉并不是心胸开阔,张天琳抢了他的武器装备和坐骑,天上地下,他最讨厌的汉人就是张天琳。
换个情况,他迷迷湖湖就把这个事儿略了,但这会不行,张天琳拿着他的马呢,这个马匪如果被灭了,他就得灰头土脸的回去找刘承宗了。
张天琳收到消息都凌晨了,蜷在沙地里矮帐靠着战马肚子上睡得正美呢,突然收到这样一条军情,整个人直接吓得万分精神,眼睛瞪得像铜铃,思索战策到天明,决定先不管前边,把后头的追兵收拾掉。
他中午从背后俘虏的金塔寺堡守备李君恩,要是被官军前后夹击,那真是现世报了。
崇祯七年的三月十一清晨,天才刚蒙蒙亮,马莲滩和平山上就出现格外诡异的一幕,沙漠远方黑乎乎的营帐里升起炊烟,平山顶上也同样升起炊烟,但两支军队看都没看对方,一南一北撤离了自己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