湟。”
承运这时才看见桌上有一封给他的信,赶忙拆了,一开始神色凝重,越看越轻松,甚至面上还带上了跃跃欲试,最后把信推给杨鼎瑞道:“先生你看我哥说这个,田地归一社共有,各设四管事,统一收粮,统建社学社医,挺有意思。”
“嗯?”
杨鼎瑞取过书信仔细端详,看了半晌,面上既带震惊又有笑意,指着信对承运道:“这,这不是范氏族田么!”
杨进士脖颈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的震惊并不来源于这份计划,而是刘承宗的跳跃思维,抬手拍在桌上道:“承运,你知道范氏族田么?”
“我知道啊,我家就有啊,我小时候就吃过族田饭。”承运说着乐了:“先生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确实挺像,不过又不一样。”
“是啊,范氏一族长盛不衰,就因族田,族中寒微子弟能不为衣食奔波,能读书明理代代出进士,依次长盛不衰。”
杨鼎瑞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竖起来:“这是以一国,视为一族;从前是全族联手对外,一旦此令顺利执行,便是全国联手对外!”
给自己打完鸡血,杨鼎瑞又转眼清醒过来,抬手对承运格外慎重道:“既然你知道族田,那想必也知道,范氏族田不准族人当佃农……佃农劳苦,才有子孙不为饥寒奔波。”
杨鼎瑞接下来的话就一针见血了,他抬手轻点桌案道:“那大帅的这个国田,既有族田的保障,也有佃农的劳作,你回去可要告诉大帅,对民社收多少粮需格外慎重。”
“这直接关系到此政是以一国视为一族,还是以天下百姓俱为佃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