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把你炸死。”
承运说着这些,笑嘻嘻拍手道:“幸好,被安排在城门口房子里的兵是个胆小鬼,见冯哨长的兵杀下去,手一哆嗦把引线点了。”
地雷这东西,说起来刘承宗仍然心有余悸。
瓮城的地面是用石板铺的,埋下大量火药,如果崔聪手里的兵再精锐一些,他可能今天就被炸上天了。
他皱眉道:“这城里怎么这么多火药?”
“给固原营留的,结果固原营前年哗变没兵了,火药说着要运回去,但固原兵不多,就还留在这。”
当天夜里,狮子营与禹字营的长官们聚在衙门内,哨长以上俱在,总结此次攻城得失,商议下一步动向。
就连躺着的李老豺都被搬来了。
刘承宗不知道该说李老豺的运气好还是运气坏,在此次攻城所有伤兵与阵亡士兵里,没有哪个人是被火炮命中两次的。
只有李老豺,先是腿上中了一弹,然后屁股又中一弹。
按说这运气非常差了,可他腿上被铁丸刮掉块肉、屁股蛋儿被铁子打穿,全是皮外伤。
骨头一点事都没有,养俩月就又活蹦乱跳了,甚至都不会变成刘国能那样的瘸子。
而且还在带伤上阵,拿下包括第一个登上镇原城墙、活捉知县教谕两名朝廷命官的首功。
搞的刘承宗都不好意思吵他,只是问道:“你为啥不用木幔啊?”
“我不知道那东西是那么用的,我的人也不知道,哎哟大帅别吵我了,我下次就知道用了。”
他们这个攻城计划,原本伤亡还可以减少,唯独李老豺这拉了挎。
但他又确实很勇敢。
刘承宗见他知道错了,便叹息一声将此揭过,旋即道:“我们留一支人马,驻扎县城,伤兵在城里养伤,大和哥留在这,不好运走的粮也先放在城里,剩下的人跟我去固原,不攻城了,把固原南北几个马苑抢了,回来等着曹文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