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板车问道:“会赶车么?”
“嗯?”
杀猪匠不是傻子,作为杀猪匠其实见识比许多农人多得多,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紧跟着就连忙道:“会,牛车马车都会。”
“家里还有别人?”
“没了,就我娃,他吃的不多,有一点就能活。”
“给我赶车,管你一天两顿,未必能吃饱,干不干?”
郭扎势捣头如蒜,把刀子扔在地上,不但自己磕头还拉着小娃一起,才磕三个头,人已哇哇大哭乃至嚎啕。
这哭泣来的太过突然,让刘承宗手足无措。
没人想死,尤其是饿死,所以为多活一两天的幸运,磕几个头可以理解。
但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没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会因为一份这样的工作而哭泣,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哭得像个娃娃。
他说这是第一次乞讨,他祖上四代都在安塞城杀猪,一代代子承父业,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
安塞城没有猪了。
当天崩地裂大厦倾颓,他成了最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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