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轮到朕担心了。”
观音婢,是长孙皇后的小名。
他接着不眠不倦的继续批阅者奏折。
“咦?这封奏折?”
李世民在一封奏折上凝了神,一句一言反复揣摩这奏折上的意思。
甚至偶尔看到兴尽处,会一拍大腿,叫声好字。
长孙皇后作为皇后,深知后宫干政的祸患,但此次亦被李世民的神态吸引住了,她绕了过来,定睛一看,轻声念道:“凡治灾之法,不外乎避天灾、治人祸。天灾之事,臣不敢妄言。夫人祸者,莫乎……,理农稼之禾苗,虽需仰仗天利,但亦可人为,收集早间蒸腾之雨露,复而灌之……”
“一石之粮,善征之大将,可做百夫一月之食。庸者,只可供给一半之数。减灾救民,口粮之用,不可使民尽食,救民之时,义仓之粮亦然……”
一条条治理旱灾的策略,皆在奏疏中条列了出来。
条理清晰,不为空言。
数千言的奏疏,李世民一条条看了下去,直到看到末尾,意犹未尽。
“门下省左拾遗白贵奏本。”
他反复念道。
“此子不简单啊。这一封奏疏,朝廷众臣,当列第一。”
片刻后,他又看了一遍,对长孙皇后言道。
“妾身看此奏疏,亦是大喜。”
说罢,长孙皇后从丹陛上走了下来,落步到殿中,敛着宫裳,对李世民欠身一礼,笑道:“臣妾恭喜陛下,又得一名宰辅大才。”
“皇后,说的不错。”
“此子……是一个宰辅之才。”
李世民捋须大笑。
这一封奏折,对如今的大唐来说,有若及时雨。同时,白贵表现出这样的才干,对未来的大唐,更是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