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新选组(1 / 2)

在晚清的一八九八年前后,古体诗词正在遭到破坏,称作诗界格命。到白话文运动这期间,是新诗的建设和过度阶段,所以在此期间,已经有不少人正在尝试以白话文写诗。后来第一首白话诗,也就是胡博士写的《两只蝴蝶》,也是吸取了前人的经验。

所以用白话文写诗,尽管有些“离经叛道”,但并不为过。

古人的写信,也是多白话文。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仇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白秀珠捧着素白的信笺,看着一行行字迹优美的硬笔字,她眸间有些动容,连带着冷媚的脸庞都有些融化,脸颊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像是在浅笑。

将信笺折叠,贴身放好。

她美眸又冷冷瞅了一眼白贵,一字一顿道:“记着等我回国后,给我写信,不要忘了。”

这话的意思很清楚,选择原谅了。

两人的障壁很快消融不见。

白贵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有心调查的话,总是隐瞒不掉的。他也没想过刻意隐瞒,刻意隐瞒欺骗而来的婚姻,固然能得到一时的欢愉,但事后也会饱受折磨。

正妻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放心,等你回国后,我肯定会多给你写信的。”

白贵保证道。

见到两人谈的融洽,在洗手间等候已久的白雄起这才出来,他也是有心撮合,毕竟见到过的同龄人,没有几个是比白美和优秀的。

比白美和才华高的,打不过他!

能打过他的,又不如他才华高!

允文允武!

再说他也打听过了白贵的家世,虽说出身贫寒,但这是好事。意味着白秀珠嫁过去之后,不用受到太多家庭为难,封建礼教束缚等等……

当然如果她妹妹迈不过这个坎,白雄起也不会强求。

一顿饭很快结束。

到了次日,白贵请了假,在东京都火车站上与兄妹二人,以及白太太道别。

“再见!”

白贵与白秀珠拥抱告别。

三人上了车厢。

蒸汽火车传来刺耳的汽笛声,铁轨和列车哐当哐当的渐渐远离。

等到彻底看不到的时候。。

白贵注目结束,瞬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他和白秀珠很聊得来,或许是她在阿妹肯国长大的原因,见识是一般女子不能比的,谈天说地的时候总共得到适当的回应……

“来两个大福。”

白贵走到火车站的杂货铺,说道。

大福即糯米团子。

一个是红豆馅,一个是抹茶馅。

他是比较喜欢抹茶味的。

……

十二月匆匆而逝,来到了除夕夜前的一天。

东瀛明治维新以前,使用的是与华夏农历相近的旧磨,传统上旧历的最后一个月最后一天称为大晦日,等于除夕节,在前一夜八王子市附近的居民举办了追傩仪式。

除夕之意,就除掉“夕”这个怪物。

而追傩,就是撒豆驱鬼,也叫驱傩。在汉唐时,这种活动的还很盛行。实则在今日,一些乡下举办的社火活动,也是追傩仪式。

只不过不再这么叫了。

白贵在滋水县城应考寄居白鹿书院的时候,也观览过社火。

东瀛的追傩是在隋唐时候传了下去,然后一直保存。

这时,已经放了冬休假。

即学生的寒假。

“欧尼桑,我们一起去看傩戏吧。”

小千代哈了哈手里的寒气,对着正在一旁写稿的白贵说道。

这个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人在家中苦守,而是去看傩戏,等傩戏看完之后,回家吃饭。

“傩戏?”

白贵点了点头,起身。

傩戏他这个读过四书五经的人,自然不是多么陌生。在《论语·乡党》中记载:“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在《论语集解义疏》中,也有注释:“傩,驱逐疫鬼也。”

所以参加这东瀛的节日也没什么,一来入乡随俗,二来将其视作是滋水县的社火也是差不多的,华夏其他地方也称呼其为傩戏,形式大概,只是内容稍有不一样,三来,也不好让熏子和小千代两人孤零零的去。

收拾一番后。

三人穿裹着厚厚的冬衣,就走出了两层建。

无须走远,在临街的街道上正在表演。

高高的篝火立在街角,凑热闹的人群都拥挤在街边,空出中间一条敞道。有带着般若面具的傩戏艺人手舞足蹈,还有一些喷火艺人,手里拿着一瓶酒,高举火把,凑近,噗地一下吹出长长的火焰带……

很热闹,看的就是一个氛围。

也没什么特殊的。

出来看傩戏,总是怀着一些期待,但来后,总觉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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