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白贵有些不明白,手指比划了一下耧车的长相。

白贵:“……”

不是都说学八股文的人都是书呆子吗?

怎么徐秀才有这本事?

赵过他前世似乎在科普文上看到过,不过记忆不太清楚,即使记忆清楚,徐秀才提到的“圳”和“垄”他也是有些懵,不明何物。(圳,音zhen。)

感受到徐秀才的目光探来,他连忙作出似有所得,又有些疑惑的神情。

以往在学校里摸鱼的时候,这个表情演练的极为熟练。

老师看到这表情,往往会露出赞许的神色。

要的就是这种会的,还没会明白的。

太会的,老师感觉失败,一窍不通的,抱歉,老师不认识你,只有中间的,老师才有当老师的快感。

“汝……你可明白这种田的道理?”

徐秀才满意道。

诲人不倦是最大的快乐。

“额似乎知道了一些。”

“说来听听?”

“就是汉啥来自着,对,汉武帝时期,有个叫……赵……赵过的,担任了校尉,创造了代田法,后面的后面的不记得了。”

徐秀才接过白贵递给他的精米,将其倒在米缸里,然后将粮袋返给白贵。

过程只用了几息不到的功夫。

“你明天就来入学吧,记住准备好纸墨笔砚……”徐秀才紧锁眉宇,看了眼白贵身上的装饰,微微一叹,“我这里还有一支旧笔和一方旧砚,你可暂用,至于墨和纸……”

他身家也不宽裕,学堂入学的孩童能有几人。

他还要准备入城赶考的费用,每一厘钱都是紧的。

再说纸墨可是消耗品,给一次尚可,那么后来呢,给不给都是难事!

“额可以用木板蘸水写字!”

白贵连忙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