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德好像在和什么人通电话。
“我当初把她卖给你,你说过我再也不用见到她了,但她今天来找我了,她还威胁我,说我的钱来路不明!”
沉默了一会。
“好的好的。”姜文德的声音听起来是满意了,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好家伙,她爸又双叒叕把她给卖了,她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姜穗冷笑一声,果然姜文德的钱来路不明。
所以他的钱来自于卖我?姜穗总觉得好像说不太通,但她毕竟不清楚这人口拐卖的行价,也不知道器官售卖的行价,她没法对自己估价。
接着她又听到姜文德打电话给村支书,问村支书要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软磨硬泡下,村支书把电话号码给姜文德了。
没过一会,姜文德打了过来。
“姜穗。”姜文德说道,“我今天晚上来找你,把之前的事说个清楚。”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姜穗挑眉,很好,知道对面要搞事的时间了,今天晚上。
“你考进体制内也不容易,爸挣这点钱也不容易,爸跟你保证,爸这钱虽然不太光明,但绝不是赌博走私来的。”姜文德苦口婆心。
那是,你卖女儿来的。姜穗冷哼一声。
对面姜文德继续求情,“我就是,我就是卖一下来我这旅游的小年轻的身份证信息。”
姜穗知道这个,明明是个私人旅游景点,但还是要求登记身份证号。姜文德解释说是留档。
不过是不是真的姜穗也不在意了,她骂了姜文德几句,答应了今天晚上会面的要求。
“我可警告你。”姜穗接着说道,“我订的这家民宿安保很好,走廊有监控,朝外的窗子下的街道也有监控。”
“不要给我再动什么歪心思。”姜穗不过是例循警告一下,不然反而显得她像是在钓鱼。
她爸姜文德有时候鬼精鬼精的。
电话挂断,姜穗揉揉额头,虽然这和她真正想要调查的事好像有点搭不上,但先解决吧。
姜穗接着听她家的动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妈郝春梅回来了,和姜文德聊点有的没的的事情,姜穗的两弟弟拿着钱去城里玩了,估计也是没个一两天回不来。
不过令姜穗惊讶的是,姜文德没和郝春梅说她回来的事。
很有可能卖她这件事只有姜文德知道。姜穗等着姜文德晚上发难,悠哉悠哉的进系统空间小睡了一会,吃了个晚饭。
晚上八点,姜穗听见姜文德和郝春梅说他出门了。
来了。姜穗拿着自己买的电击器,网上的普通防狼版本,安静的等在窗帘后面。
姜穗的存在感依旧很微妙。只要不主动和人打招呼,不站在特别显眼的位置,基本就不会被看到的状态。
不过十分钟,她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姜穗在吗?我,你爸,开门。”
姜穗不说话,她门没锁。
但就在姜文德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刻,一种有人在窥视这个房间恶心感突然爬上姜穗的后背。
谁?这种窥探感让姜穗心跳加速,她不敢再仗着存在感躲藏了,连忙闪身藏进了自己的镜子碎片里。
姜文德在门外久久得不到回应,发现门没锁后推门而入,却没看见姜穗,顿时奇了怪了。
“人呢?”姜文德在房间里仔细找了找,确定姜穗不在之后打了个电话给姜穗,电话也打不通。
姜文德一屁股坐在床上又接着打电话,“任哥,我那畜生女不在房间里啊。”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怎么可以不管她呢?”姜文德急了,“她现在在税务局工作,她发现我的钱有问题了,任哥!”
“任哥,你不可以不管我的啊,他们查到我肯定也会查到你们的!”姜文德慌了。
一阵沉默。
“任哥,任哥,你不能这样,我手里也有证据,我到时候就是污点证人,你必须……啊!”
姜文德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姜穗心一跳。怎么回事?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姜文德怎么样了,但她敢肯定,房间里至始至终只有姜文德一个人来过。
完蛋,姜文德要是出事,她很难洗脱干净。但那个窥探整个房间的不明玩意怎么办?
姜穗咬着牙没敢出去,直到那个看着房间的视线消失,姜穗才从窗帘背后钻出来。
钻出来一看,发现姜文德捂着脖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你没死?”姜穗惊讶。
“呜呜呜呜!”你居然在!?姜文德更惊讶。
“你的脖子?”姜穗打眼一看姜文德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那是整整围绕脖子的一圈血线。
伤口算不上深,但除非有人刚刚进来拿鱼线勒姜文德的脖子,不然不可能是这样的伤口。
可姜文德和姜穗都清楚,这房间刚刚除了她俩没有别人。
而且现场也没什么机关的痕迹。姜穗头皮发麻。系统空间里的道具是不能带出来的,但能力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使用,包括现实世界。
有拥有能力的的任务者,袭击了姜文德,和姜文德通话的那个任哥绝对不是人口买卖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