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是疯子是吗,哪有你这样突然就出手的!”
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连背头都散乱下来的飞段捂着已然塌陷下去的胸口不满的怒吼起来。
只是,面对飞段的怒吼,大蛇丸却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畏惧又或是歉然的神情,只是略显玩味的在其塌陷的胸膛和手中的镰刀间来回打量:
“这样都没死么?看样子不死之身的传闻应该是真的,就是不知道离了你的邪神大人你还能不能用的出这种能力。”
“我也要看看你的心脏被刺穿以后,你的那张臭嘴还能不能继续发声!”
飞段一脚踹开倒在身前的断树,挥舞着镰刀如同蛮牛般冲撞而来。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飞段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朝着眼前的大蛇丸疯狂的挥动手中的镰刀。
但是,就算他这般悍不畏死的挥动镰刀,却仍旧无法伤到大蛇丸分毫,更别说取得他的血液了。
“挥舞镰刀的角度并不致命,你似乎只是急于让我受伤流血……这就是你让角都都束手无策的能力么,某种借助敌人血液发动进攻的血继?”
大蛇丸一面从容的应对着飞段的胡劈乱砍,一面语气平静的开口分析着飞段的每个动作幕后的深意,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
别说此时已经双目血红的飞段了,就连一直在默默观战的凯隐都不禁觉得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并不是什么通过垃圾话来激怒对手的取胜手段,大蛇丸他只是在纯粹的观察分析。
就像在观察培养皿中被注射了药剂的小白鼠产生了何种异样一般——这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没把这当成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
“得不到对手血液的话就只是个不会死的中忍啊,那么接下来,让我看看得到血液后的你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吧。”
你攻我守的游戏持续大概一两分钟以后,大蛇丸算是彻底摸清了飞段在当前状态下的实力水平。
大概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他干脆后跳一步跃出战圈,摸出苦无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来吧,让我看看,得到我的血液以后你又能发挥出何种表现。”
一甩手将掌中鲜血洒向飞段,大蛇丸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观察起了飞段的后续动作。
【你确定要这样做?对方敢这样大大方方的把血液交给你,肯定埋伏着你意想不到的后手】
眼见飞段这傻小子居然真的一抹洒在身上的鲜血将之送入口中,凯隐不禁开口提醒了一句。
“邪神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家伙会因为他的自大而付出代价的!”
将大蛇丸的血液送入口中后,飞段的身体当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眼看自己已经进入了诅咒状态,原本被虐到怀疑人生的飞段再度自信了起来。
在他看来,就算眼前这个叫大蛇丸的家伙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阻止的了自己自杀!
飞段也知道对方的实力远强于自己,因此他倒是没有磨磨唧唧的原地嘴炮,而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地上绘制好了诅咒法阵。
眼见对方就那样一直抱着膀子审视着自己的动作,飞段的眼中闪过一抹恼怒,随后则被满满的快意所取代。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对方那捂着胸口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了!
“这下你就要自己的狂妄付出代zh……”
还不等飞段喊出自己的报复宣言,他忽然满面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陷入了某种诡异的麻痹状态。
不仅四肢酸软无力,就连舌头都连带着麻木起来——即便他拼劲了全身力量,都没办法将手中镰刀捅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嗖嗖嗖!
恰在此时,数到凌厉的破风声响起,几条身长数米的巨蟒自大蛇丸的袍袖间激射而出,轻而易举的缠住了浑身麻痹的飞段。
巨蟒的身躯不断的缩紧,迫使飞段松开了抓着镰刀的右手,与此同时,作为施术者的大蛇丸的身躯上也开始无端产生被束紧四肢所产生的挤压感。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能力么?只要夺取了对方的血液并进入这种状态,就能将自己受到的伤害同步的传达到对手身上,怪不得角都那个拥有五颗心脏的老怪物都会在你手上吃个大亏。”
俯身捡起飞段掉落在地的三刃镰刀,大蛇丸一边轻抚着凯隐的身体(大雾)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了,经过身体改造以后,我的血液也可以产生类似蛇毒的神经性毒素,就算是不死之身的你也不太可能快速在体内形成抗体。”
“你……”
飞段本想狠狠唾弃大蛇丸的卑鄙,但因为受到蛇毒的影响,他此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的用眼神怒视对方。
迎着飞段的怒视,大蛇丸抬手轻轻按在了飞段的胸前。
大蛇丸手掌落下的瞬间,大批赤红的术式当即在飞段的身躯上形成,待到术式遍及飞段的整个身躯以后,大蛇丸收回了袖中的巨蟒,盯着飞段自己观察了好一会。
确定飞段咬牙切齿的挣扎了好半天也无法拜托封印术的禁锢效果后,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