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们’,无疑也包括秦以柔。
秦以柔僵在当场,脸色煞白。
她刚刚说的话,每个字霍景深都听见了。
她说她是代表理事会来的,他便问责整个理事会——替云清出气,也给她一个下马威!
卧室的门在眼前冷漠绝情地合上,霍景深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秦以柔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不甘,悲愤……蚀骨挠心!
“秦小姐,请吧!”韩默只觉得出了口恶气,心中不快郁结散了大半,冷冰冰地赶人。
秦以柔冷冷睇了他一眼。
狗仗人势的东西!
总有一天,她要废了他!
秦以柔脸色阴沉地走出大门,正好看见一辆挂着霍家车牌的高级保姆车驶来。
车刚停稳,霍老太太就急不可耐地推门下车。
“老夫人,您慢点!”吓得陪同前来的翠喜赶紧上去搀扶。
老太太心急如焚,瞪她:“慢什么慢!我得去看看景深,谢天谢地人总算是醒了!”
“奶奶。”秦以柔的身影,却挡住了老太太的去路。
“以柔,你也来了?你见过景深了吗?他怎么样?”老太太抓住她的手就是一叠声追问。
秦以柔看着老太太那副神色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个阴毒的主意慢慢成型。或许霍景深可以不在意她,但难不成,云清那个小贱人还能抵过老太太在霍景深心里的分量?
“奶奶,我……”秦以柔咬了下唇,开口道,“我没见到景深。”
老太太闻言愈发困惑担忧:“怎么回事?景深他不是醒了吗?”
“是醒了,可是……云小姐她现在守着景深,不让旁人见。”
“你说清清不让你进去?”老太太有些狐疑,并不太信她的话。
之前云清虽然有换掉霍景深药的嫌疑,但到底没有查实。
在老太太心里,云清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不止如此。”秦以柔无奈地叹道,“我说我是代表理事会想去确认一下景深的情况,结果云小姐勃然大怒,说理事会的人……包括奶奶您,都应该毕恭毕敬地去给她磕头道歉!然后她拿出霍太太的架子,将跟我来的那些手下全部杖罚一百。韩默现在还站着门口,替她守门!”
“岂有此理!”老太太听着血压都上来了,“她有谋害景深的嫌疑,难道我们还连暂时软禁她都不行了?!”
霍老太太怒气冲冲地往里走了一段路,抬头果然远远地看见韩默的身影,就挺直地站在卧房门口,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老太太当即气势汹汹地就要上楼,“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也要将我这个老太婆拦在外面!”
“奶奶,还是我先去通知一下吧!”秦以柔拦下老太太,一副温柔解意的模样,认真道,“云小姐之前被关在水牢里,心里怨气很深,恐怕会顶撞您……她牙尖嘴利的,您万一被气出个好歹来,四爷知道了定然会心疼,说不定病情都会加重。”
想到病重孱弱的霍景深,老太太摁住脾气,铁青着脸道:“那你去知会一声!”
“好。那我们保持通话,待会儿您要是听见云小姐愿意让您进去,您再上来。”
她来看自己的孙子,居然还要孙媳妇同意,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太太心里对云清的不满又深了几分。
秦以柔顺手打开手机,跟老太太保持在通话状态。随后将手机揣进兜里,又重新回到了主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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