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烁听了立马搭腔,“我当然看的出来那是没人住的院子!我尿急,那周围又找不到个厕所,我才去那里的!”
“又没证据,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男人哼道。
文烁冷笑道:“我没杀人动机啊!我杀他干什么啊?他那里被砸的稀巴烂,你们难道不应该考虑是情杀吗?他是不是欺负了谁家的媳妇,被人家的丈夫发现了之后骗到那里打死的?”
文烁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死者的亲属听了一个个的神色变得奇奇怪怪。
“不是吧?”文烁眉梢一挑,“他生前真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
死者小名狗癞子,好吃懒做还好色。每天穿的破破烂烂的到处瞎晃悠,尤其喜欢去离着城东不算太远的菜市场里去捡点被人丢的饭菜,遇见单身女人还会跑上去抓摸两把过过瘾。
去年他还因为对几个女孩露身体被打过,几个女孩性格比较凶悍,忽然看见有人故意对她们露出身体时是被吓到了。
但紧跟着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欺负了,几个女孩就合力将狗癞子给打了,打完还把他捆了,丢回城东来。
城东的人都知道这个事,也都了解狗癞子这个人,平日里谁见了他都是远远地避开。
那之后狗癞子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慢慢的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恢复了老样子。
狗癞子他表哥还在死鸭子嘴硬,“你甭管他生前什么样子,反正眼下的情况就是你嫌疑最大!”
“我……”
“行了,别吵了。”同志拿出一份文件来问狗癞子家属:“你们谁来签字?签好字你们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我不识字。”死者母亲看向死者表哥,“你帮我签个名字吧。”
狗癞子表哥挠头小声道:“姨,你不识字难道我就识字吗?咱们一家就没有会写字的。”
“行了行了,按手印得了!”同志拿来一盒印泥。
死者妈妈按手印的时候,死者表哥凑上来询问:“同志啊,那个嫌疑人,要放走吗?不严刑拷打吗?”
“诶,你什么意思啊?”文烁怒指狗癞子的表哥,“我又不是凶手,凭什么拷打我?”
狗癞子表哥瞪眼道:“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吗?是不是的,先拷问了再说。我们城东这一片,算起来都有牵牵绕绕的亲戚关系,狗癞子平时再不懂事,再惹人讨厌,顶多了就是骂两句打几下,再说了,城东都是老弱病残,谁有力气把狗癞子杀了?”
文烁想冲过来理论,被另一个同志给拦下了,“你还有你的朋友,跟我去办理保释手续。”
死者母亲按了手印,同志把文件收好,对死者家属说道:“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会通知你们过来告知结果的。人家能被保释,是因为确实没有证据能够直接或者间接的说明人家是凶手,也没有杀人动机。人家是去走访的,想开发城东,和死者八竿子打不着,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就清楚了。”
“开发城东?同志你是不是听错了?城东有什么好开发的?不是要开发城西吗?”狗癞子表哥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我没听错。就是要开发城东。”同志白了他一眼,谁敢质疑他的耳力和记忆力?
狗癞子表哥激动的结巴:“在、在、在……城东盖高楼?那会不会分房子给我们?”
“嗯。应该是吧,补偿款,房子都会有。”
死者的亲戚一听他们的居住环境有可能得到改善,态度顿时就起了变化。
“八成是误会了,人家要在城东干事业,怎么会先杀个人呢?那不是给自己找不吉利吗?”
“狗癞子娘,依我看这个事情就是误会了。人家可是大老板,怎么可能和狗癞子有什么牵扯。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也得走了,该回去做饭去了。”
亲人们都不想再蹚浑水了,刚才来给狗癞子娘造势是想讹人钱,捞点辛苦费。
现在一听惹的是开发商,惹怒了开发商可能会影响他们搬家得补助金,谁还管多言?
他们虽然不识字,可也不是没长耳朵,也从各个方面听说,一旦谁家住的那片区域被开发商选中,不但会给一所好房子,还会给好多补助金。
而刚刚,他们竟然撺掇狗癞子他妈去挠人家……
还是赶紧走吧,趁着开发商对他们还不是很眼熟。
刚才还围了一圈的亲人说走就走,就连最卖力气的外甥也打了退堂鼓,“姨,我也有点事……”
“你先别走。”死者母亲一把揪住了外甥的胳膊,“这事就这么完了?”
“不完还能咋地?姨,你没听同志说么?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咱们回家去等就完了。”
男人推着死者母亲向外走去,“姨你就安心回家等吧,不要在这里闹,你闹的太凶的话开发商都不敢再去咱们那投资了,到时候整个城东全遭殃了。”
“可我儿子,你表弟就这么白死了?”
“怎么会呢姨,同志们肯定会帮咱们找到真正的凶手的,只是这凶手一定不是那个老板,那老板一看就不像坏人。连同志都同意他被保释出去,凶手当然另有别人了。”
死者母亲眼泪都哭干了,“凶手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