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你!”
一声娇喝声响起,下一秒,莫北就被推开,怀里的小团子也被拉走了。
莫北被推的身子歪了一下,抬起猩红的泪眼,就看见只穿着宾馆浴袍的顾安然拉着星泽,满脸警惕和紧张的站在他的面前。
顾安然刚才洗澡的时候脑子灵光一闪,想起来她的记忆中有个叫莫北的人。
当时是听舅舅舅妈提起过的,舅舅和舅妈嘱咐表姐出门一定要小心,说旁边的青峰村出了一个摸人家姑娘手的流氓。
那个流氓的名字就叫莫北。
顾安然在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她还质疑自己记忆中听到的这个莫北和这个大明星莫北应该不是一个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但是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星泽不见了,通往阳台的门开着,她顺着阳台找过来,发现隔壁房间的人竟是莫北,而他正抱着星泽又亲又搂,她顿时觉得是了!这个莫北就是那个流氓吧!
这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一定就是那个犯过流氓罪的莫北了!
怪不得他今天对她说话怪怪的,还问她梦没梦到过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都是一个镇子上,两个村子挨着不远,他可能是害怕她知道他的底细,说出他以前做过的那些破事吧!
“我想起来了!你,莫北!你以前因为流氓罪被抓起来过!所以你现在是死性不改吗?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现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了?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缺德事,我就曝光你!”
莫北没有生气,他一点都不生气。
以前的他最害怕听到的就是别人骂他是流氓。那是他的耻辱,是他心底无法愈合的伤痛。
后来是安然帮他治愈了内心的这处伤,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诬陷他的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再提及这件往事,他早就能够一笑而过了。
“知道我是流氓,还穿成这样到我的房间来?”
看,时隔五年,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过来揶揄她了呢。
久违了,她气急败坏咬着一口银牙凶人的样子。看到她这样子,他忍不住要逗一逗。
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领口前徘徊。
几年不见,他的小女人出落的女人味十足,要不是怕吓坏了她,他真的很想像抱住星泽一样紧紧的抱住她,好好的亲亲她。
因为事出比较急,顾安然没换衣服,刚才因为抢星泽,动作有些猛,领口处敞开不少,风光无限美好。
顾安然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恼羞成怒的低吼,“你别以为我不敢去告发你!”
“我知道你敢。我也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在乎的人被别人欺负了。”莫北含笑望着她。
他眼中的红丝浅淡了一些,流过泪的眼睛湿漉漉的,对她笑的时候看不出一丝轻薄之意,反而深情款款?
顾安然错愕在原地,他这个人,他这番话……
好像听起来像是很了解她一样!对,是了解她,而不是了解原主。记忆中原主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就算心里再生气,再委屈,也不懂得去反抗。
本来想好了,对原主脑子里消失的记忆不好奇,不多嘴,但她觉得这个莫北知道的事情,可能是原主曾经最精彩的一段过往。
她没管住嘴,秃噜出一句:“你刚才为什么抱着星泽亲?还有,你哭什么?你以前认识我?我们很熟吗?”
莫北皱了下眉,他没回到顾安然的问题,而是盘腿在地毯上坐正,垂下头给顾安然看耳朵,“你看看我的后耳廓,再看看星泽的,你就明白了。”
不会有诈吧?顾安然眨了眨眼睛,背过身去把自己身上的浴袍裹紧了些,这才靠近莫北,在离着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俯下身子伸长了脖子去看。
“咦?”在看到他后耳廓上的耳仓时,顾安然忘了心里的防备,一步迈到他的跟前,揪着他的耳朵反复的看。
莫北声音很低,但低声也难掩他气息的波动,“看到了?耳仓,星泽的耳朵上也有。所以,星泽是我的儿子。你和我的儿子。”
她当然知道星泽的两只耳朵都是有耳仓的!她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会反复的看,希望是自己眼花!
莫北的耳朵被她摆弄的很快红透了,烫手。
顾安然忽然觉得他坐在地上,而自己趴过来这样子看他的耳朵十分暧昧,她立刻松开了他的耳朵往后退了一步。
同时她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嘲讽自己:“完了吧?让你多嘴!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吧?这下怎么收场?星泽有可能不是阮博衍的孩子,而是这个莫北的!所以说他刚才落泪是因为找到了亲生骨肉激动的?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他不会!他的记忆没有受损,他做过的事情,上过的女人,他心里有数。”
一个阮博衍已经让她难以招架了,再来个莫北的话,岂不是更加难缠?
而且她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她和这个莫北是动了真心,还是随便玩玩?
阮家知道这个孩子不是阮博衍的吗?她当时是脚踏两条船吗?
顾安然啊顾安然,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玩儿的还挺疯狂的?怪不的你少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