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年笑他:“不是说不好?”
“站在那儿被人看到了更不好。”
霍枭回的很是正经,目光却在扫视着她房间里的环境。
大概是她入住进来的原因,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属于她身上的专属幽香。
宋宜年把窗户关上后,就打开鸡汤,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回来,她动作放的很轻,因为这个点,那两位老人已经睡熟了。
回到房间后,她却看见霍枭正在给她叠着衣柜里那些被她随意塞进去的衣物。
他将她乱糟糟的衣柜整理的很是齐整,宋宜年走过去坐在床边,将碗筷放在了床头柜那儿。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叠衣服?”
如果不是清楚这点,他也不会去打开衣柜看了。
霍枭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行为有多么自然,好像骨子里就习惯了照顾她的生活琐事,也清楚她有多不会照顾自己。
宋宜年无视了他的怔愣,将鸡汤倒了出来。
霍枭替她把衣服都叠好,再接过她递来的鸡汤,两人把鸡汤喝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霍枭准备离开之际,他才开口道:“那些记忆,我会试着找回来。”
宋宜年也猜到他给自己来送鸡汤,是意味着对她的妥协。
她低敛着眸,听到系统的声音响起。
【霍枭就算是失忆,也事事以你为先,宿主,你可以放心了。】
“可我不喜欢他忘记我。”
宋宜年说:“他怎么可以谁都记得,就是记不得我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么多过往?”
【所以,您是在故意惩罚他?】
宋宜年没有否认。
那些忽冷忽热的手段,不过是为了逼他先妥协,打破他那些无谓的坚持。
也就是说,他必须要记起她。
过去的回忆,半点都不能忘。
否认于她而言,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
接下来的拍摄,每天都变得无比忙碌,有时候凌晨三点才收工。
七月份,这边的戏份才终于结束,大家也一同下山,回了帝都。
她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完澡后美美的补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饥肠辘辘中,她坐在化妆镜前开始化妆,准备一会儿跟方雀她们约出去喝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肌肤依旧白嫩,被她保养得很好,也没有因为那山村环境差而清瘦多少,反而还胖了点。
这些天都是室内拍摄,宋宜年才没被晒黑。
剧组安排的盒饭虽然不好吃,霍枭却会私下给她开小灶,在剧组弄了个电磁炉和厨具,在村民那儿买来新鲜的蔬菜,鸡肉,时常会亲手弄了给她吃。
那些工作人员都察觉到了霍枭对她的特殊性,表面没人敢说什么,私下却少不了议论。
她化完妆出门,开着车便去了午夜会所。
这儿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一路畅通的经过大厅上了二楼,找到包厢的门牌号,她便直接推门而入。
……
酒馆。
金子越将一杯白兰地推到霍枭面前,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开口问:“枭哥,你怎么了?”
霍枭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后才道:“我跟宋宜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金子越疑惑的看着他,之前听说枭哥忘了关于小仙女的事他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在铜官镇那段时间的倒是知道一些。”他说。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于是,金子越只好把他知道的那些过去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在他说到第一次见到宋宜年的场景时,霍枭眸色微暗了下,一些模糊的记忆闪过,却又无法捕捉。
在和金子越告别后,他又跟梁泽凡通话,问了一些梁泽凡所知道的事。
“怎么突然要问这些了?”梁泽凡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再不记起来,老子迟早被她折磨死。”
霍枭坐在车里,表情无奈又烦躁。
他自认为跟宋宜年已经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儿了,可她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理直气壮的享受着他的好的同时,又不肯跟他太过亲近,从那晚的事发生后,就总对他不冷不热。
他还没气她跟别的男人拍吻戏呢!
梁泽凡跟他聊了些关于宋宜年的事,得知他在当年被逼着出国后,为了给宋宜年留有倚靠,便靠着在地下拳击场里打擂台赛赢奖金给她买了个房子。
结束通话后,霍枭就来到宋宜年所住的小区里。
难道,他真的那般爱她?
不然他怎么能在那个年纪里,明明自己都一无所有,还要给她留个后路?
霍枭坐着电梯来到她房间前,下意识输入了一串密码,竟然输对了。
进入她的房间,他熟练的从鞋柜里找出他的拖鞋。
这儿上次他来过一次,可他却觉得已经来过无数次,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他走到她卧室前,推开房门,看到床上乱糟糟的,显然是睡醒后没整理就直接出了门,化妆台前的瓶瓶罐罐有些都没来得及盖上,也摆放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