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会见面的,宋小姐。”
男人说完便提着她的身体扔向旁侧,脱身后便两三步从床上跨越到阳台,在宋宜年跟过来之际,高大的身躯跨过栏杆,顺着绳索便从这22楼跳了下去。
她微皱了皱眉,从阳台上往下看,车水马龙只来得及看到那金发男人身体急速下降的同时,朝她笑着挥了挥手,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孔,显然是纯粹的北欧人。
等到人影彻底消失,宋宜年看着扣在她阳台那儿的绳索,眸中散发出不解。
她回去拿起手机,放至耳边:“喂?”
霍枭在那边紧张的听了半天动静,宋宜年的声音响起时,他已经坐上了回帝都的私人飞机。
“没受伤吧?”
他嗓音有些紧绷。
宋宜年:“没有,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霍枭温声安抚:“回来再跟你说,你先关好阳台的门窗,等我。”
她乖巧的“哦”了一声,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飞机上,霍枭打开一条国外发来的短信。
——伊恩从精神病院逃走了,秦优那个疯女人告诉他你有女朋友的事,我怕他会对你那个小心肝下手,自己多注意。
发信人为白珏。
霍枭黑沉的眸底浮现出几分戾气,他摁灭屏幕,陷入了沉思。
……
霍枭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看到卧室床上躺在那熟睡的身影,开了床头灯,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
检查完她确实没有受伤后,他才转身去到浴室洗澡。
在浴室传出水声的时候,宋宜年就醒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侧身凝视着洗手间方向。
十分钟后,霍枭从里面出来,对上她宁静的目光,便走过来掀开她旁边的被子躺进去。
“被吓到了吗?”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问。
宋宜年摇了摇头。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在美国,到底招惹了些什么人?
“今晚出现的那个,应该是我在美国认识的一个精神病人,名叫伊恩。”
霍枭将在飞机上就想好的解释平淡的说出来。
“他原本被关在位于美国西部科罗拉多州的北山精神病院,那座精神病院里都是有严重犯罪倾向的病人,也有高智商罪犯。他们一般被关在地下一楼,那里没有阳光,只有墙壁和铁门,还有一扇专门送水和食物的铁窗。”
宋宜年扬了扬眉,竟然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宋宜年问。
他顿了下,低声道:“我认识的一个精神病医生,带我去过。”
“这个叫伊恩的男人,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你怎么得罪他了?”
“谁知道呢。”霍枭对此似乎不愿多说,只是低头在她额间落下重重的一吻。
“年年,幸好……”
幸好她没事。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感受到他的晦暗的情绪,宋宜年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不用担心我,受伤的是他。”
她语气有点得意:“我把他的脖子给刺伤了。”
霍枭知道她向来是有自保能力的,但还是会为她担心,恐慌。
“腕表睡觉怎么不取下来?”
宋宜年感受到他环抱自己腰间的手臂硌得慌,便将他给推开了。
霍枭则是将那只手伸出来,当着她的面取下腕表后放置在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
宋宜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看到了他手臂内侧有几道不太明显的疤痕。
她用手指轻轻摸了下,没察觉到上方霍枭微暗下来的眼神。
“怎么像是割伤?”宋宜年咬着唇,声音冷了下来。
霍枭心底一慌,紧声道:“只是不小心被玻璃碎片给割伤了。”
“是吗?”
宋宜年怀疑的目光紧盯着他:“不是你母亲发病时做的吧?”
这世上她最在意的人只有他。
即便霍母是他的母亲,也生了那样的病,但她对霍枭造成的伤害,让宋宜年没办法对霍母产生什么同理心。
她本就是自私冷血的人,能对霍枭产生情愫并发现这一点,已是难得。
他身体的支配权,也应该是属于她的才行。
“真的不是。”
霍枭能感受到她提起自己母亲时的冷淡,他也知道以她的性子,不会有什么“爱屋及乌”的想法。
但即便他没有期待她能把自己的母亲也当做是她的亲人,却还是希望她不要对母亲产生什么恶感。
“好吧,就信你这次。”
宋宜年确定从他眼里没看到心虚的成分,才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重新靠在他怀里,抓着他那只手臂,嘀咕道:“以后不能随便受伤了,我不喜欢。”
霍枭心中一暖,俯身将她压在身上,亲了亲她的耳根,随后就是脸颊,鼻尖,最后是嘴唇。
在他温热的唇瓣向下移动时,宋宜年闭着眼,玉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享受他所有的触碰。
其实除开初夜那晚,她觉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