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见柏良平左右为难,站出来道:“都察院部门众多,御史也多,有一些御史为了些许好处,瞒报上级,也是可能的。
信国公不是也被下属蒙蔽了吗?要知道他可是有军神,文曲星之称啊!
他都被人蒙蔽,柏大人岂能例外,但我都察院还是发现了的这件案件,这证明都察院还是宁朝最强监察部门。”
张嗣成笑了笑,并未说话。
柏良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这吴涛还是能言善辩,把张嗣成的攻击堵了回去。
太后孙嫣道:“既然信国公,柏爱卿都让人蒙蔽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还有廉政公署四法司共同调查,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以正国法。”
“太后圣明。”
退朝时,李泰看了一眼吴涛,若有所思。
孙修作为太尉,带着众武将来到都督府。
孙修的亲卫全数出动,将都督府全休上下看住,一个都不许出去。
“从现在起,所有人等,一律不得出都督府,以便调查。”
众将互相看了看,“遵命。”
都督府门大开,四个监察部门一拥而入,带头的是许兴。
众人行礼,许兴道:“信国公,奉太后之命,调查贪墨退役费一案,还请配合。”
“知道了,都督府上下都会配合的,你们尽管查。”
许兴点点头,一挥手,众人开始查账调查。
孙修阴着脸看着那些人在都督府中调查,一下这个部门拉走二个,一下那个部门被拉走三个,让孙修心里不是滋味。
心想,早知道就在军中设一个监察部门了,要是有了他们,这件事也不会出来。看来,此事一过,宪兵就要组建起来了。
十几天中,都督府的人全被禁闭在此,让四个部门调查。
经过调查,最下面的人已经开始承认了,然后又供出他们的上头,职位越来越高。
可有些人还是抵赖,打死也不说。他们知道,那些人是不敢当着信国公的面用刑的。
哪怕证据确凿,只要他们咬死了不说,那些人也拿
。他们没有办法。
这下就让监察部门为难了,这些人不招,当着信国公的面,他们也不能用刑啊!
要是对信国公的属下用刑,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吴涛牙一咬,直冲到孙修面前,但立刻被亲卫们拿下。
而且亲卫们都知道信国公和这家伙不对付,手上也用了一点劲。
吴涛感到双臂犹如断掉一般,顿时满头大汗。
但他还是喊道:“信国公,这些人证据确凿,他们还是不招,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结案?
想想那些伤残士兵吧!这些人已经是滚刀肉了,不用刑,他们是不会招的。”
孙修听到伤残士兵,这才动容,挥手让亲卫放开吴涛,他又缓缓的来到那些人面前。
“参与此事的人,如果坦白,我会报请朝廷从宽发落。
如果证据确凿,还不招的人,我也会报请朝廷,满门抄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死不招供的人,见孙修发了话了,也不敢不招了。
他们知道,就是他们死不招供,那些文官拿他们没办法,可信国公有的是办法啊!但那时,就不是一个人事了,是全家的事了。
孙修这句话一说,案件进展顿时快了起来,一些死扛着不说的人,也都软了,纷纷招供。
厅中,一些高级将领也骚动起来,听刚才那话,信国公是下定决心,要清理都督府了。
后勤总督卢本已是满头大汗,他看到已经查到参将一级了,再往上就是提督了,过不了多少时间,就要轮到他了。
他看向右都督曾宣,曾宣也是微闭双目,一言不发。但他却看到了曾宣的额头渗出一些细汗。
突然,曾宣睁开眼睛,对孙修道:“信国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孙修望着他,叹了一口气,往后厅走去。
在后厅,孙修道:“说吧!”
曾宣跪下道:“信国公,此事是我也参于其中。”
孙修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平静扶起他道:“我知道,这么大的事,一个后勤总督是撑不住的。
后面肯定还有人,他又与你关系
。密切。那一个人就是你了。
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干这事?你不是勋贵子弟,不是靠荫功升上来的。
你是靠一刀一枪,硬凭着战功一步步升上来的。蓝叔也是看中了你,将你提拔上来的。
你虽不是我的嫡系,但我对你也是一视同仁。我也是很欣赏你,把军校副校长这个重要的位置给你。
而且我看你也不是贪钱的样子,你的俸禄,加上我给你的分红,朝廷的赏赐,够你舒舒服服的用三辈子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贪。”
最后一句,孙修大声喊出。
曾宣叹了口气道:“我也并不乎钱,只是有些不甘。
我是右都督,宁朝军中第三人,但这也是我的顶点了。
上有高虎,他是你的长辈,是你父亲的老部下。下有谷政等人,都是你亲手提拔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