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奉见乐淡沉思了半天,一声不吭,有些奇怪。
“大人,不知你在想什么?
乐淡回过神来,“去拜见柏大人要等一下,不要急,我还要看看再说。”
“这还要看看吗?虽然说巨阙旬报没有主编,才发生了这种事。
但怎么说,这次也是柏大人的玉京旬报救了我们,我们去感谢也是应该的。”
“不,再等等,你才四十多岁,在官场只打磨了十几年,有些问题你还是把握不住。”
“好吧!下官告退。”
只留下乐淡还在书房中沉思。
十天后,张羽快马加鞭,返回了报社。当天,在巨阙旬报报社外都听到了张羽的咆哮声,他将报社中的众多编辑骂的是狗血淋头。
第二天,就在报上刊登一位临时编辑趁主编不在,无人审稿,将他的一份文章塞进去发表了。
报社决定,开除这位临时工。并向各位读者保证,巨阙旬报以后一定加强员工培训,让这种事不再发生。
为了表示歉意,巨阙旬报愿意捐出二十万两,供从凉朝回来的灾民修建房屋,提供耕牛农具等。
然后,张羽又来到乐淡府上,以巨阙旬报总编身份向乐淡当面表示歉意,还在报上公开道歉,连登三期。
张嗣成随后也回京了,他拜见了与他交好的大儒,文人。
让他们在报上发表文章,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有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文章中还勉励张羽,你还年轻,不要气馁。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看人要看准了,要加强员工培训。
并号召各个部门,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临时工这种人就不要放在重要的岗位上了,因为出了事你也得负责。
弄的在报上又兴起了对临时工,也就是学徒工的讨论,让舆论对巨阙旬报的不满减轻了很多。
张羽松了口气,对妹夫的办法竖起大拇指。要想压下一个舆论,就要找一个让人更加感兴趣的热点。
这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公关活动,在柏良平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舆论对巨阙旬报的非议压下去了。
虽然这一连串他行动,让报社恢复了一些的声誉,但比以前可是差了很多,让玉京城旬报赶了上来,现在两家报纸的销量已经是差不多了。
乐淡冷眼看着张家父子的活动,他知道了,这就是张家父子演出的一出戏。
不然这种突发事件,掌权人肯定是猝不及防,他也会手忙脚乱的处理。
哪会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拿出应对方案,将临时工事件迅速的压下去,让玉京城旬报反应都来不及。
以上说明,这肯定是张家父子早就安排好的。
乐淡也明白,他要感谢谁了?幸亏等了一下,不然岂不是感谢错了人。
那时张阁老就会认为你是一个没有政治嗅觉的人,你想升官那是没门了,还是在鸿胪寺寺卿位置上致仕吧!
只是他有一点还是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让张阁老不计代价的拉他一把?
于是,他偷偷的来到张府,向张阁老拜谢。
张嗣成听到乐淡前来拜见,他欣慰的点点头,看来这位还有些政治觉悟,知道是我们拉了他一把。
“请他去厅中暂候,我就去。”
厅中,乐淡看到张嗣成,马上上前,准备拜见。
张嗣成一把扶住他,“乐大人何故行此大礼?”
“张阁老,在下为奸妄所害,名声尽丧。幸张阁老垂怜,拉我一把,让我还能在朝中效力。
此等厚爱,真如再生父母,请受我一拜。”
张嗣成一听,这再生父母都出来了,看来乐淡被那些清流折腾的不轻啊!
“乐大人过了,你也知道,朝廷是不会让你辞官的,我们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只是……。
你知道的某些原因,朝廷不好公开替你做主。”
“我明白。只是我不太明白,在下虽是三品紫袍,但只是在鸿胪寺效力。
不知为何张阁老愿意花那么大代价,替我洗去身上的污点?”
张嗣成笑了笑,“这就不应该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当初你的下属宋奉去犬子处,请他为你证名。
犬子不敢动手,求教于乐安侯,是他制定的计策,洗去了你身上的污点。所以你说什么?你只有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了。”
乐淡这才明白,不是张阁老想拉他一把,是乐安侯。又一想,也是。
张羽虽是主编,但也是一个打工的,巨阙旬报是姓孙。
没有他点头,谁敢让巨阙旬报损失那么大的代价,拉一个三品官。
“下官明白了。”
“乐大人,柏大人那也要走动走动,毕竟明面上是他保住你的,你不去他那,会让人觉得你不近人情。”
“请张阁老和乐安侯放心。”
乐淡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