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又拿出一封信,“爹,这还有一封小妹的信,她要我去攻击乐大人?
以前我问过你和小妹,你们都说乐大人是冤枉的,所以我也就没有攻击他了。
可现在小妹却说要攻击他,这个肯定也是妹夫意思了。你们俩意见不一,我有点为难啊!”
张嗣成看了看张若的信,若有所思,他看了孙修的辞职奏折以后,也大概明白孙修的意思。
孙修的势力有些大了,已经引起了皇上的忌惮,为了君臣和谐,也是为了他自己。所以他就要交出兵权,保持平衡。
巨阙旬报是他控制舆论的工具,皇上不会让他一家独大,所以他就故意露出了一个漏洞,让柏良平抓住。
“哎,你这妹夫不简单啊!你就照他的意思干吧!”
“可爹,这不是说乐大人是冤枉的吗?这样干不合适吧!乐大人一定会怪我们的。”
“你的觉悟还是差一点。”
张嗣成将巨阙旬报攻击乐淡的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明天我就去办?然后出京躲一下。可这要不要通知一下乐大人,免得他误会我们。”
“不用,如果他误会我们,那他也就是一个普通官员,对政治不太敏感,得罪也就得罪了,他又能拿我们怎样?。
但他能领略到我和你妹夫的苦心,那他才有资格与我坐在一起。”
“那好,我安排好后,我就出京躲几天。”
张嗣成又想了一下,“等一下,我觉得其中还有些漏洞,光是你走是不行的。
我也得走,这样才能让巨阙旬报彻底群龙无首产生混乱。”
张羽考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道:“父亲,高,实在是高”
…………
在吴涛这里,也收到了孙修的密信,吴涛看了以后,也为孙修的远见所感叹。他烧了信后,开始筹划怎么才能配合。
三天后,巨阙旬报开始对鸿胪寺寺卿乐淡进行了攻击,言词极其辛辣,让对乐淡的攻击又起了一阵波涛。
鸿胪寺。
少卿宋奉气匆匆的来到乐淡的值房。
脸色铁青的道:“大人,看了今天的巨阙旬报了吗?
以前我还拜会了巨阙旬报的主编张羽,让他给我们说说话。
他父亲是阁臣,当然知道我们是冤枉的,可他却并没有帮忙。
这也就算了,不帮就不帮吧!本来这事已经渐渐淡去了,可他又来了这么一手,这不就是落井下石。”
乐淡点点头,表示看到了。他也脸色阴沉。
心想,这次舆论风波好不容易装乌龟撑了过去。虽然以后升官是不行了,但至少自己还能保住官位。
可让巨阙旬报这么一弄,清流又像打了一针鸡血,这样搞不好我会身败名裂的,那时也只得辞官归乡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找张羽有什么用?他虽然是主编,但他上面还有内阁张阁老,乐安侯孙修。
这对我的攻击,他们肯定也是同意了的。”
“可大人,我们一向中立,好像没有得罪过他们呀!他干嘛要对付我们?”
“我也有些疑惑,皇上,内阁,六部尚书谁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他们都不说话,应该是等这事慢慢淡去,巨阙旬报消息灵通,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可怎么变了?”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乐淡苦笑一声。
“在清流和玉京、巨阙两份报纸的攻击下,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告老还乡了。”
“不行,我要去找张羽,问问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们?”
在都察院,左都御史值房,突然有人道:“下官吴涛求见大人。”
“进来吧!”
吴涛兴冲冲的拿着巨阙旬报进了值房。
柏良平笑道:“怎么?你有什么好消息?”
“大人,你看巨阙旬报这份报道。”
“巨阙旬报?拿来我看。”
“就是这一篇。”
柏良平拿过来一看,标题是,对百姓如弃敝履,草菅人命的官员是谁?后面就是一连串的攻击乐淡,言词非常辛辣。
柏良平有些奇怪,心想,巨阙旬报怎么会出这份报纸?
他的主编是张羽,张羽的父亲是张嗣成,他肯定知道乐淡是冤枉的
我让人攻击他是为了提高在清流中的人望,后来目标达成,我也就不再攻击乐淡。
可张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干?难道乐淡得罪了张嗣成或孙修吗?可没有听说过呀!
就是张羽想对付乐淡,他要是和我一起攻击,那时舆情汹汹,乐淡搞不好真得罢官坐牢。
可现在攻击是不是晚了点?都已经冷淡下来了,他弄得再狠也就是让乐淡告老还乡。
这些都让柏良平百思不得其解,“吴涛,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们都知道乐淡的行为是谈判策略,我们攻击乐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