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写好条约,互相审核一番,签上字,各自拿回都城,让皇帝用玺后,条约就生效了。
出了大帐后,巴根就对手下道:“这次谈判太窝囊了,乐淡也太嚣张了。
你把他在帐中对平民不屑一顾的样子,添油加醋的传到玉京城中。
让我们的使者暗中传扬出去,恶心恶心他,让我心中出出气。
要是他们的清流给力点,把他弹劾下去,那我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放心,我会安排的。”
宋奉也对乐淡道:“大人,你在谈判中说的对俘虏的话,要是传到那些清流耳中,恐怕……。”
“哎!就看那巴根恼怒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会传出去的,可我总不能不干吧!一切随缘了。”
看着乐淡落寞的身影,宋奉也是叹气,万一乐大人被弹劾下去,鸿胪寺可就不妙了。
他忽然心中一动,对了,清流现在对舆论已经不能全部掌控了,巨阙旬报也掌握了一部分。
如果乐安侯能出手,乐大人不就能脱身了吗?对,就这样干。
十几天后,条约生效,双方军队各自撤回自己的防区,俘虏也开始交换。
京城中,宁皇对归来的谈判团队赞赏有加,并赏赐银两。
现在凉朝已经退兵,西厦看凉朝退兵,也退了。这个消息传到西川,没有了北方威胁,西川也没有了援军,西川朝中一下子乱了。
西川朝堂中,群臣都在那沉默不语,刘余也是唉声叹气。
“众位爱卿,事到如今,宁朝大军围城已几月,北方的援兵看来是靠不住了,如今该当如何?”
车骑将军童源道:“国君,西川立国已有百年,百姓爱戴,我们不能降啊!”
有人冷笑道:“不降又如何?难道要玉石俱焚吗?”
“只要我们坚持守住,就有办法!”
“什么办法?”
“坚持守住,就有办法。”
投降派心中大骂,你要和刘氏陪葬你去,可别拉上我们。
我们换一个主子还是当官,只要我们的利益不受损,谁在上面我们是不在乎的。
左相田守想起昨天宁朝谍卫潜入他府中招降他,只要鼓动刘余投降。
他的生命财产都属于保全,最关键的是,就是想出仕,一个巡抚也是能给的。
于是他道:“国君,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今宁朝兵临城下,西川只剩此一城之地,没有援兵,没有粮草,如何固守?
如像童将军所言,坚持守住,就有办法。但坚守不住怎么办?
我等臣子无所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不了以身报国。
可国君怎么办?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不投降,刘氏一族灭族,列祖列宗的宗庙被焚毁的下场吗?
如果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我愿陪国君殉国。
如果国君降宁,上可保住宗庙,下可保全黎明,此乃大善也。”
投降派的人一听,说的好啊!把压力全压到国君身上了。
这样就是投降,责任我们也不背,我们可都是听国君的。
不过,国君的性格谁不知道?懦弱,你要说他要硬扛到底,以身殉国,那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国君刘余看着群臣,想想自己雄起一把,坚持不降。
然后,城外的宁军攻进城,杀光刘氏一族,抢走自己的嫔妃,烧了刘氏的宗庙。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田守看着刘余的脸色,心里一松,我再加一把火,这事就妥了。
“国君,想想南越的钱宗,他可是在玉京城中活的好好的,还封了一个爵位,每年还能祭祀先祖。
日子过的很是不错,据说,这几年还娶了两个妾,生了两个儿子。国君,如令是降是战,还请三思。”
群臣马上附和,纷纷规劝刘余投降。
刘余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好像当亡国奴的滋味也是不错的,你看钱宗,娶了妾,连儿子都生了两个,说明他的心情很不错。
刘余叹了口气,“为百姓不受战火之苦,孤降了,”
殿中众人松了口气,有些城府不深的人,脸上还露出了笑意。
这时,童源恳求道:“臣等正欲死战,以保全西川社稷一线生机,可国君:何故先降?”
“童老将军,如令群臣都说当降,唯你拼余勇不降,难道要让锦官城毁于战火?”
“国君,城中还有精锐兵马约八万有余,粮草也有半年之用,只要我们实施配给粮食,一年也能守的住。
到时,秋高马肥,北方再出兵,说不定西川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投降,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国君。”
说完,磕头如捣蒜。
“住口,武夫不识天数,竟然欲以满城百姓去赌那一线生机,真乃赌徒也。来人,将他赶出宫去。”
宫中虎贲军马上将童源拉了出去。
随着童源的不能降,不能降的喊声渐渐远去。
田守道:“降归降,还是要先谈判想好,以为国君争取更大的权益。”
“好吧!此事就让田爱卿去办吧!”
“遵旨。”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