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商人先收购了西川破产的大批优质资产,然后他们就要开始涨价了。
这下,让西川百姓看到了资本的贪婪,一时间,物价飞涨。
特别是生活必需品,那涨的一个厉害。最高的时候,上午一个价,下午又是另一个价。
这让西川国的百姓对宁朝商人恨之入骨,心中都带着一股怒火。
孙修得知此情况,知道王望舒干的有些过头了。
他在房中对王望舒道:“做生意要长远,所谓和气生财。你将西川人榨干,你以后还怎么挣钱?”
王望舒有点委屈的道:“你不是说要打击西川的国力啊!我才将物价推的那么高。”
“打击西川国力,也不用推高物价啊!只要让他们朝廷收不到税就行。
你现在这么干,虽然降低了他们的国力,但会让他们的百姓对我们产生反感,对以后征服西川有所阻碍。”
“那你说怎么干?”
“我们可以这样……,西川国要是来硬的,水军战船就会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更硬?”
“可这样,西川的物价也回不到以前。自从两国停战协议签订,抄高物价的可不只是我宁海商会!
还有大盐商卓良吉那些人,就是程家那一伙。还有勋贵卫国公那一批人,他们也从批发市场上囤积了大量货品。
不和他们通气,就光我们,顶多把物价降到一半,除非让批发市场不卖给他们货。”
“卫国公,我会通知他的。他若不愿,也就算了。
他们想买货就让他买,不过是囤积居奇而已,他想囤,那就让他囤。一群没有长远眼光的人。
别人我不管,但宁海商会的商人出货,不能高于宁朝的一倍,要在西川弄个好名声。
等到征服了西川,要收服西川民心时,那些在西川声名狼藉的商人就是祭品。
等他们退出了西川市场,你的宁海商会还怕挣不到钱?”
王望舒眼波一转。“相公,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说完,手就抚摸孙修的胸口,用诱惑的声音道:“妾身差点误了你的大事,望相公责罚。”
孙修有点火大,“是要责罚,你干了那些事,差点让我计划破产,我必须狠狠的惩罚你。”
王望舒媚眼闪现,小指一勾,“那就来吧?”
“小妖精,你三天不打,上屋揭瓦。还不快跪下?”
第二天,清晨,王望舒就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的开始干活了,后面留下孙修呼呼大睡,昨晚太累了。
她召集宁海商会的几位大商人,说服了他们,不同意的就踢出宁海商会。
在这一点上,她是杀伐果断的。反正有王家、桑家、还有她掌握的孙家资产,早已超过半数。
西川国,宁海商会的商人突然之间齐齐降低了物价,虽然他们降了,但卓良吉和卫国公那一伙可没有降低。
他们继续囤积货物,推高物价。但有宁海商会在,物价还是比以前大大的降低了。这让卓良吉他们恨的牙痒痒。
宁海商会降低了物价,赢得了西川百姓的赞誉,可西川户部头可就疼了。
因为,宁海商会全部统一的不交税了,西川户部过去询问。
宁海商会统一的拿出了宁朝凌南州的公文,证明这些店铺的东家都是有功名的,而且全部是举人以上。
因为不管宁朝,西川,对有功名的人都有优待,举人以上就可以不用纳税。
以前西川地少,人少,举人以上也少。这些税免了也就免了,西川国还是撑得住的。
可自从协议一签,两国商人同等待遇,这下好了,宁朝的举人可比西川多了去了。
在孙修,许兴两位的撮合下,宁海商会的东主纷纷都变成了有功名的人。
这下,宁海商会就有话说了。既然我们东主有功名,按照协议,待遇应和西川的商人一样,免税。
西川户部的头疼了,这是什么骚操作?这一番操作下来,宁海商会可就不用交税了,这可是要损失好大一笔税呀!
报知西川朝中,朝中众臣也无可奈何,谁知道协议中还有这个bug呢!
想掀翻桌子,军力不够又不敢,因为宁军水军有事没事,就顺着绵江到处晃荡。
所以,也只得大骂告老的右相卞群,昏庸无能,吞下这颗苦果。
以后,为了有朝廷运转,训练水军的钱,西川众臣在大殿中商量了好几天。
最后,国君刘余无奈,只得自己背黑锅,下罪己诏,暂累吾民一年,以解腹心之患。
西川加大了税额,这下好了,商税没有了。税就全压在西川自耕农身上了,这让自耕农们叫苦不迭,纷纷破产。
危机继续蔓延,以前只是商人破产,现在已蔓延到了自耕农身上了。
现在整个西川国,估计也只有西川那些士绅高兴了,不用交税,还能接受自耕农的投献。
所以,西川的土地兼并越严重了,剩下的自耕农税收就越重,这是恶性循环,隐患迟早会爆发的。
在卞府,告老的卞群在府中接待了蒋盂,蒋盂因为是副使,保住了官位,但以调到了闲职去了。
“卞老,现在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