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王望舒将孙修的事说了一遍后,王通想了想,去请王家老祖宗、韦彦一起商议。
王通将事情说了一遍后,两人沉思了一下。
韦彦道:“这事有点难办,云城侯的夫人可是程泰的女儿,汤治也是他的外孙,帮了孙修就是得罪了他。”
王家老祖宗笑着道:“韦兄,要看长远,程泰多大了?就是谢建告老,他当上了首辅,能有多久?
得罪就得罪了,就是他打压我们,也就这几年,撑过去就好了。
要知道,张嗣成可才五十,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和程泰告老后,他当个十年首辅还是可以的。
孙修年纪轻轻,已在都督府当上了后勤总督,深受左右两都督的赏识。估计以后左右两都督,其中的一个位置定是他的无疑。
有了张家、孙家,肯定能保证我王家再兴盛几十年。
再加上,皇上打压世家,我们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我们要改变了,不能按照老模式来操作了。”
韦彦沉思道:“那就是我们不能和另两家结盟了,转向张家,孙家?”
“我们现在将望舒嫁过去,不就是这样操作吗?”
韦彦道:“也是,王兄高见。”
他又叹了口气,“王兄,当朝岳丈要你入朝,你坚决不允。
你要是进入朝中,以你的学识,估计谢建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当官多累,我当我的玉面小飞龙,背后出出主意,不好吗?”
韦彦苦笑。
这一天,双方都找各自的盟友,准备在朝堂上拜拜手腕。
…………
翌日,太平宫勤政殿。
群臣有些奇怪,乐安侯上殿了,他可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准,没有大事,是不用上早朝的。
今天他怎么来了?好像最近没什么大事啊!不过,他腿怎么了?一瘸一拐的。没听说这次战争他受伤了?奇怪?
当然,内阁四人,还有都督府两位都督,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城侯有点懵,那天孙修只是碰瓷,故意倒在地上,不至于一天过后,腿就成那样了吧!
他隐隐的觉得,今天孙修要干一票大的,而对象,就是我了。
例行的事务商议好之后,孙修一瘸一拐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前日去云城侯家送此次征南殉国军官汤平的骨灰。
没想到,云城侯和世子竟然对战死军官毫无尊敬之意,还虐待他的母亲。关键是这名军官,还是云城侯的六子。
臣上前阻拦,竟被云城侯世子殴打,让臣受了重伤。皇上,臣征讨南越历经数战,都没受过伤。
竟在玉京城中,被一个没上战场的勋贵子弟所打伤,臣心中委屈,请皇上为臣做主!”
说罢,一脸委屈之色,眼带泪光。
宁皇大怒,这次战争占领南越,可是他的一大政绩,政绩最好的两个方面,除了开国,就是拓土。
有了这个政绩,他可是妥妥的排在宁高祖之后啊!
这可是都要靠那些官兵打出来的,结果,仗才结束没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还打伤了我的小舅子,这让我情何以堪。
群臣也一阵哗然。
玉城侯心中狂骂,要说委屈,应该是我吧!我只不过对那贱婢态度差点,你就来弹劾我,为了她,至于吗?
还有我儿子,你堂堂一个乐安侯,后勤总督,太医院院使,国舅。竟然碰瓷,这样不要脸的人,简直天下难觅。
他马上站出来道:“皇上,我怎么会不尊重殉国的将士们,那可是我六子啊!
至于,乐安侯受伤,只是我儿与乐安侯在争执中,不小心轻轻推了他一把,请皇上明察。”
“荒谬。”孙修大声道。
“你既然尊重,为何还让你六子汤平的母亲去干奴婢的活?以前你家的事我不管,可在汤平殉国后。
我给你写了一封信,让你实现他的遗愿,好好照顾他的母亲。
可你置若罔闻,还让他母亲干奴婢的活,你这叫尊重殉国的军官吗?
弄的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长得像花甲年岁之人一样。这合情理吗?
还有云城侯说只是轻轻的推了我一下,各位请看。”
孙修脱下朝靴,卷起裤腿。
群臣一看,见孙修腿上一片乌青,还隐隐的有些发黑。看样子伤的不轻,这绝不是轻轻推了一下所能造成的伤。
孙修又掏出一张纸,让群臣观看,这是太医院徐良亲手写的医案,证明乐安侯腿有骨裂,经脉受伤,非有百天不能痊愈。
汤征看着孙修拿出来的证据,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这……,那……。”
“什么这那的?铁证如山,不可辩驳。”
汤征震惊了,他看着孙修,这人太狠了,为了弹劾我,竟然自伤,太无耻了。这件事要是坐实了,他的世子不废也不行了。
孙修也恶狠狠的看着他,干大事岂能不付出点代价?谁叫你们那天惹怒了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性子吗?睚眦必报。
宁皇见孙修腿伤的很重,马上赐坐,别让小舅子的伤加重了。
镇国公站出来道:“皇上,一位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