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方面则面色如常,好像不屑与他争辩似的,但心中还是为钱家还有这样的号召力而忌惮。
张嗣成朝孙修撇了撇嘴,示意他上,意思是,这些小人物,还不值得我们这些大佬上场,女婿看你的了。
孙修只得上场,“禁声,禁声。”
等双方静下来,孙修对头一个质疑的人道:“不知这位是……。”
那人一脸傲气,揖手道:“南越国临江书院山长,南锡长。”
“原来是南山长,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
孙修道:“刚才南山长的意思是,质疑这个金书铁券是假的?”
“不错,你们宁朝亡我之心不死,这肯定是假的。”
“你……。”
南锡长又道:“你们也不要威胁我,我的棺材都已经买好了,正放在家里呢?
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命不够的话,我南家一百二十四口也在家里等着呢!”
说罢,一身威武不能屈的气概让周围的南越人,无不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孙修心中给了两个大拇指,表演的非常好,一次过。原来不是大人物就演技好,是演技好才能当大人物。
孙修对宁皇道:“皇上,为了证明钱王所言不虚,臣请求将金书铁券让他们验上一验,好正本清源。”
宁皇点头道:“准奏。”
孙修双手托着金书铁券递给南锡长,“请验看。”
南赐长道:“可否让我召集南越德高望重之人一起验看。”
孙修道:“可以,但人不能多,你可请三人一同观看。”
南锡长望向南越众人,有资格的人都有些退缩。也是,被南赐长点了名,你就得上去。
他们心想,鉴定过后,要是假的。宁朝恼羞成怒,运气好,自己全家要去岭南吃荔枝。运气不好,城外的乱葬岗就是归宿。
要是真的,南锡长为了维护钱家,坚决说假的,到时他被宁朝斩了,得了名声。
那我在南越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什么为了自己的性命,臣服于暴宁的屠刀之下,污蔑钱家。
这岂不是里外不是人,除非你像南赐长一样,要名不要命。
南锡长望向那里,那里的人就一阵骚动。
南锡长心中冷笑一声,就凭这些人还想复国?南越国已经亡了,宁朝才是正统。这次如果我抓住这个机会,就能进入宁朝高层。
他看向一位,那人本是无主见之人,称不上德高望重之人,但他活的久,将他的同辈之人全部熬死了。
所以,他成为南越国文人中的辈分最大之人,让他来鉴定,应该没人敢去质疑。
“请吴老参与鉴定。”
那吴老一惊,心中苦笑,我都是要死之人,难道我想埋在祖坟里就这么难吗?早知道,我死着早一点就好了。
“南山长,老朽耳聋眼花,恐不能胜任,还是另选一位年轻之人。”
“吴老,你身体一向康健,几月前还曾纳了一妾,怎么能说身体不行?你太自谦了。
再说,这个时候,您作为南越国中辈分最高之人,你不出面,别人是不会认可的。”
吴老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心中狂骂南锡长,但也不得不出来了。
吴老来了,还差两位。
南赐长环顾四周,双手一揖,“请石大人上来鉴定。”
众人一听,石书礼,他是国主的宠臣,在位期间也是廉洁奉公,大公无私,也是仕林中的翘楚,当的上德高望重之人。
石书礼一脸严肃道:“既然南山长看得起我,自当应允。”
这下,钱宗有些急了,他知道,石书礼可是他的心腹大臣,他对我的忠心肯定如磐石一般。
他要是发现了破绽,嚷了出来,搞不好我的命就要完。
南锡长又揖手道:“有请许大夫。”
这下,众人放心了,许兴许大夫,他本是华族第一天才。因为乐安侯最近突然崛起,他才变为南越第一天才。
他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他又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绝不会被宁朝所收买。
许兴也上前道:“此故所愿,不敢请尔。”
钱宗的身体软了,心中真道,完了,许兴,他可是南越学识最渊博的一人,乐安侯做的假金书铁券肯定瞒不过他。
事情败露,宁皇一怒,血流漂橹,我也跟着要玩完。
于是,向孙修连使眼色,叫他阻止这场鉴定。
孙修淡定的回了他一个眼色,表示叫他放心。
他心中道,鉴定组四人,有三人都是我的人,另一个还是没有主见的人,有这四人在,我还要紧张吗?
南越鉴定组四人拿着金书钱券仔细观看。
石书礼先道:“这两块,一块藏于南越内宫,一块藏于宁朝内库。
皆是同样材质,应是云铁制成。在签订协议的时候,正好是宁太宗率部围攻巨阙城的时候。
云铁矿坑离战场不远,用云铁制作,很符合情理。”
吴老道:“是极,是极。”
南锡长道:“这两物上皆有锈蚀之色,虽不明显,还是能看出端倪。”
石书礼道:“这很正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