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凯来到铁甲军护卫的马车前,用马槊挑开车帘,看见里面蜷缩的一位青年,他脸色惨白,一脸惊恐。
马凯父身上拿出一幅图,比了比相貌,满意的点点头。
“南越国主钱宗?”
钱宗惊恐的道:“孤就是南越国主钱宗,你们不可无礼。”
马凯笑了笑,马上一抱拳道:“镇国公请你回宫。”
说罢,对部下大声道:“向镇国公报捷,已俘获南越国主。”
众骑兵欢呼四起,俘获敌国国主,这是何等荣耀。冠军骑兵虽战功无数,可这俘获敌国国主也是头一次
欢呼之后,冠军骑兵赶上马车,带着姜渊的尸身,向着巨阙城而去。
只留下一些士兵收敛钱甲军的尸体,尸体埋入土中,鲜血渗入地下。明年,这块士地肯定会大丰收。
多年后,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一次战斗,一个国家最精锐的,最忠诚的部队在这里毁灭。
他们的毁灭,也代表了这个国家已经完了。
…………
城中,镇国公布置好了驻防区域,冠军骑兵报,城外,已全歼铁甲军,统领姜渊被当场击杀,俘获南越国主钱宗。
镇国公大喜,对众将道:“走,去东门,去迎接南越国主。另外,用飞羽急报向玉京城报捷。”
孙修道:“镇国公,对钱宗要以王爵示之,不得无礼,这样才会让南越人更好的融入我宁朝。
毕竟,钱家治理南越,已一百多年,民心已固,不可慢怠慢了他。”
镇国公抚着胡须,为孙修的远见而赞叹。
东门,众将等在这里,不一会儿,冠军骑兵簇拥着一辆马车向着东门而来。
马凯看见镇国公,马上下马道:“冠军骑兵校尉马凯已俘……。”
孙修大声咳嗽几下,打断了马凯的话。
镇国公马上接道:“干的不错,马校尉击杀叛逆姜渊,迎回南越国主,当为一功。”
马凯有些懵逼,这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孙修向他使眼色,只得顺着镇国公话道:“叛逆姜渊已被击杀,国主已被接回。”
镇国公满意的点点头,带领众将对马车行礼道:“拜见南越国主。”
钱宗颤微微的掀开车帘,看见宁军各大将向他行礼,不禁懵逼。
心想,我可是阶下囚,这些人向我行礼,是什么意思?
孙修咳嗽了一声,钱宗忙道:“不必多礼。”
镇国公道:“乐安侯,国主被叛逆所劫,受惊了,送他到云水宫休息。”
他又看看周围众将,现在神策军中,就磐石营没有参战,编制齐全。
”磐石营前去护卫。”
“领令,国主回宫吧!”
一路上,南越人从门缝中看到国主钱宗已被宁军俘获,心中感叹!南越完了。但国主并未被虐待,心里好受了些。
…………
孙修等来到云水宫,看见云水宫外已被宁军围住,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镇国公的治军很严,没有人闯进去。这云水宫可放有南越大量的资料,有田亩册,鱼鳞册。
还有大量珍贵的字画,古玩,要是被士兵闯进去,那还不得全玩完。那些大头兵只知道金银,哪里知道这些比金银更值钱?
磐石营立刻接掌防卫,孙修将钱宗送入宫中,找了几个太监,宫女服侍钱宗,但不准出门一步。
然后就去了南越国库,打开门一看,呆住了。心想,这南方人真会挣钱,以两州之地,收入都快赶上宁朝。
国库中,一排排金银码在一起,令人心动。孙修看着这些钱,对钱宗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这么多金银,如果犒赏士兵,应该也能多撑几天,何至于二个多月,城就破了。结果这金银还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要钱不要命?可惜,钱倒是挣的多,武力却没跟上,弄成了一身肥肉,这不是赤裸裸的引诱别人吗?这国主当的!
孙修摇摇头,将军中户部的人调来,将云水宫的财产一一点清。
今晚,大批宁军露宿街头,镇国公的亲卫又在城中巡察,杀了十几个不开眼的,这些都被南越人看在眼里。
南越高层都知道,这些都是宣传,向百姓表示宁军宁可露宿街头,也不骚扰百姓。
可他们都知道,南越军的军营还空着呢?就是军营满了,你的帐篷呢?
别告诉我,宁朝王牌部队神策军没有配齐帐篷?这不是宣传,那是什么?
有些人庆幸,这是崔家为代表,这表示他们是对的,宁军中有一个战略高手,有他在,南越迟早都得亡。
现在自己抢先了一步,终于保住了家族。
有些人悲哀,宁军这样干,收拢了民心。他们再想复国,这是绝不可能的。因为民众不会跟他们干的?
有些人欣慰,这是以许兴,石书礼为主。许兴感到这次干对了,果然,唯有宁朝才能振兴华族。
石书礼作为谍卫,已在南越多年,对南越多少有些感情。见此情景,也是感叹,乐安侯不愧为战略高手。
第二天,镇国公就拜见钱宗,拿到了钱宗的投降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