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门外,守库的士兵忽然感到有什么味道,使劲嗅了嗅。
问边上人道:“什么味道?你闻见了吗?”
“好像是油脂的味道,奇怪,这里可是禁火的啊!快闻一闻这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四周嗅了嗅,发觉味道是从粮库中传出来的。
两人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忽然同时喊道:“有人要放火烧粮。”
可两人没有钥匙,无法开门查看,又跑去找守库库长,可是库长,还在值房中呼呼大睡。
库房内,众人烧上油,点上火,马上顺着地道出去了。
等库长来的时候,打开库房,已经晚了,库中已经燃起大火。库长知道,这下自己的命要没了。
连忙大叫道:“走水了,快叫人。”
可是不光是这个库房,另几个库房里也看到了火光。这可是火油引发的火,可没有那么好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越来越大,直到不可收拾。
库长一看,这下是彻底完了,为了保护家人,只有……。他惨笑一声,扑向了火中。
徐如丰闻听粮库走水,大惊失色,心沉到了谷底。那可是城里最大的粮库啊!这一把火,可是烧了巨阙城二月之粮啊!
他马上带人来到了粮库,看着粮库的熊熊大火,直冲云端,红了半边天。
周围士兵不断的用水龙,用水盆泼水,都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许兴,石书礼也来了,看着这大火,许兴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火是石书礼放的,是为了耗尽巨阙城的粮草。
可这样做,会有许多百姓饿死的,他对自己帮助宁朝,心里有了一丝悔意。
石书礼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旁轻声道:“放心,侯爷已安排好,你只要配合我,是不会让他们饿死的。”
许兴看着石书礼,缓缓点了点头。
石书礼清了清嗓子,大叫道:“别管粮库了,把粮库周围的房子拆了,弄出防火带,不然整个巨阙城都要被烧光了。”
徐如丰道:“不行,救粮食,能救多少是多少。”
石书礼怒道:“去你的狗屁粮食,你就知道打仗。整个城都烧没了,你要粮食有个屁用。”
“你……。”
许兴道:“徐都督,石大人说的对,城被烧没了,搞不好明天宁军就要进城了。”
徐如丰也知道两人说的对,可是心里总很憋屈。
长叹一声,对身边的部下道:“算了,别救了,石大人说的不错,开辟防火带吧!”
在城外,孙修看着城中映出来的火光,知道石书礼成功了,这么大的火,最少也要烧掉他一个多月的粮食。
大火燃烧了一夜,直到中午,大火才渐渐熄灭,整个库房巨阙城两月之粮,全部付之一炬,巨阙城的空气中传来阵阵爆米花的香气。
钱宗在知道粮库起火之后,已经手足无措了,只得召集群臣商议。
“众卿,粮库被烧,该当如何是好?”
中书令道:“为今之计,只有收集粮食,以撑过六个月,等待他国出兵。”
“可现在,粮食都紧张,从哪能搞到粮食呢?”
“可以命令士兵,从百姓中强征粮食,征来的粮食实行配置,多出来的粮食可以充入军中。”
徐如丰道:“可这样,粮食还是不够,这把火可是烧了我们两月之粮。”
石书礼看机会来了道:“我们可以将老弱放出城去,只留下精壮守城。
这样既能消耗宁军的粮食,又能解决我们粮食不足的问题。”
“要是宁军不接受这些老弱呢?”
“他要是不接受,那饿死人的责任就是他们的了。”
许兴都呆住了,这么断子绝孙的主意你也想出来,正要呵斥。
许兴又停下了,他知道孙修为了民心会收留那些人的,不会让他们饿死的。
放出他们,既能能打击南越的军心,又能保住那些老弱的性命,这石书礼真不愧是谍卫的翘楚。
钱宗觉得这事干的有些不地道,不符他心中的圣人之道。
“国主,社稷第一啊!那些百姓也会理解的,总不能让那些人饿死在城里。”
徐如丰大怒,“你这奸佞,赶出那些老弱,我们的军心,民心都得尽丧于此。国主,不能如此啊!”
石书礼冷冷一笑道:“那徐都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粮草不足的问题。”
“我们可以让朝中重臣捐出一些粮食,充入军中,也要让那些老弱留在城中。”
众人大哗,中书令崔平道:“微臣家中人口众多,粮食也不足。但为了社稷,臣还是可以捐出三石粮食的。”
侍中也捐了三石,尚书令捐的多一点,四石。朝中大臣一共捐了二十多石,这对几十万百姓来说,撑不过一天。
许兴看着这些王公大臣,不禁有些悲哀。他不说别人,就中书令崔家,尚书令冯家和侍中傅家三家,家里起码有万石粮食。
可现在都要亡国了,他们还把这些粮食捂在手中死也不捐。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于是,许兴道:“石大人说的对,将这些老弱送出城去,既能解决我们的粮食不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