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看着关家兄弟灰头土脸,脸上还带着血痕走了进来。
孙修望着关雷,焦急的道:“那大堤怎么样?”
两人一见孙修,立刻跪下道:“侯爷,你的神技果然有效,那大堤垮了,足足有五十多米。”
孙修大喜,“好,这下,我看越王怎么跟我斗。”
又看着关家兄弟,“咦?你们跪着干什么?”
“侯爷,你乃是文曲星下凡,能移山填海,我等凡人怎能有资格在你面前站立。”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神技?快起来,那是科学。”
关家兄弟面面相觑,科学?科学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模样?
“站起来,我很讨厌人家跪着的样子,除非那人得罪了我。”
“是,侯爷,两人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脸拘谨的神色。
“后面怎么办?你知道吧?”
“我会把今天的事,传扬出来。再加一些料,让越王他翻不过身来。”
“还有,整个宁朝也要传开,让那些占用蓄洪区的人都瑟瑟发抖,看他们还敢不敢。”
“放心吧!侯爷。”
“再通知卫国公,谢冲,可以开始移民了。还有……。”
“是,侯爷。”
看着关家兄弟离去。孙修也不无得意,越王,跟我斗,这下你不死也得除爵。
这就是大杀器,黑火药的威力。
……
在孙修连夜运筹帷幄之时,越王也被人叫醒,“王爷,不好了。”
越王一脸怒气,谁三更半夜,抱着美女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搅,都是这个样子。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将我叫醒,不然的话,你的嘴以后就不用说话了。”
那人焦急的道:“王爷,出大事了。守堤的王府护军来报,大堤被雷劈了一个大口子。”
越王一愣,勃然大怒,甩手给了他两耳光,还踢了两脚。
“该死的奴才,这是什么理由?你认为我傻吗?把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家丁拖着他,正要下去,那人挣扎着道:“王爷,我没乱说啊!大堤确实被雷劈了,报信的护军正在门外呢?”
越王这才认真起来,制止了家丁,“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越王有点慌,“快,叫他进来。”
一位盔歪甲斜、跌跌撞撞的护军进来,他脸色苍白,一脸惊恐之色。见了越王,哭着跪倒在他面前。
“王爷,上天发怒,将大堤劈开了一个五十米的口子,我们二百多护军受到波及,死伤过半。”
越王上前,一把抓住他,“你再说一遍?”
“大堤被上天用雷劈了。”说完,流泪不止。
越王腿一软,踉跄的坐到位子上,喃喃自语道:“什么上天发怒,什么怨灵祈天,这都是谣言,是那净街虎编出来的。本王可不信,不信。”
说着,将手边一个花瓶打碎。高声道:“我要亲自去看看。召集全部护军,随我去大堤。快!”
王府众人忙下去安排,过了一会,越王带着剩下的八百护军冒着春雨,前往大堤。
天亮了,但雨还在不停的下,到了大堤,见这里已经围了大批百姓。一些跟随越王府的权贵也在此处,正在那里议论纷纷。
越王走出车轿,来到大堤前,看着面前的堤坝,他的心凉了。
自己出钱修的坚实大堤,现在已是残破不堪,到处都是裂纹,特别是大堤中间的地方,缺了一个大子口,就像被人咬了一口。
越王知道完了,这不是赔钱,损失六万亩地的事。这件事传到京城,知道我惹怒了上天。
肯定会将我的王位撤了,以平息上天的愤怒。说不定,我还会被贬为庶人,交给宗人府,圈禁宫墙。
他呆立了片刻,忽然指着大堤,对周围人道:“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净街虎干的,是他连夜派人将大堤挖断的,不是什么上天发怒,一定是这样的。”
周围的百姓默默的望着他,沉默不语。他又看向跟随他的权贵,那些人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知道,就是他自欺欺人,没有人能在片刻间能将大堤破坏到这种程度,只有上天可以。
你想嫁祸给孙修,人家会信吗?你别把别人当做傻瓜。这绝对是你自己惹怒了上天。
越王不管地上泥水横流,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直道:“完了,完了。”
有一人,觉得有些不忍,上前道:“越王爷,那乐安侯人称文曲星下凡,他也早就预言出有这事发生,何不向他求教。”
越王茫然的眼神望着他,瞳孔中渐渐有了神采,颤抖着嘴唇道:“对,对,乐安侯他是文曲星下凡,他一定有办法。快扶本王起来,去见乐安侯。”
与此同时,潘宏冲进河务衙门孙修的住处,拉着守门的关电道:“乐安侯在哪?我要见他。”
关电忙了一晚上,有些困顿。打了一个哈欠道:“侯爷,还没醒呢?他一般都是到辰时才办事,这才卯时,还睡着呢?”
潘宏双目圆睁,对关电道:“快把他叫醒,出大事了。”
关电知道是大堤的事,但也是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