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带着剩下的人,拿着刀,厮喊着向士兵冲去。
对面的士兵停下,竖起盾牌,后面的弓箭手,张开弓,向河匪们射去。
三轮过后,盾牌前躺下了一堆尸体,剩下的人又被盾牌阻挡,长枪从盾牌缝隙中捅去。
顿时鲜血四溅,张家兄弟只是打家劫舍的河匪,哪里经受过正规军的打击。
看着倒下的河匪,血如泉涌,肝肠都流了出来,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吓了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嘴里拼命的喊道:“我愿意招安,我愿意招安。”
可对面的士兵面无表情,因为队长开战前已经说过,一个不留。
他们手中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刺下,兄弟二人身中几枪,气绝而亡。然后,士兵们逐步验察尸体,没死的都要补上几刀。
孙修看这三百人无一漏网,全部诛杀。对郑长营道:“你们把战场打扫一下,叫他们守口如瓶,把尸体交给我的亲卫。”
“请侯爷放心,这些人,基层军官全是以前的金吾卫。”
孙修点点头,带着手下五百亲卫离开了这里。
这时,郭纲正带着人前往陆家村,孙修早已派人扮做行商,在开垦大泽的几个村里,一边做生意,一边大肆宣扬河匪怎么残忍,怎么没有人性,还屠了几个村,弄得各个村都人心惶惶。
郭纲来到陆家村前,行商早已通知村长,河匪来了。吓得整个村都收拾细软,跑到别处躲藏起来。
到了陆家村,郭纲就叫人搜查全村,看看有没有人留下来的,然后烧毁全村的屋子。
这让郭刚的手下人有些疑惑,大当家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他现在怎么像二当家和三当家那样干了?
但郭纲在这些人中还是有些威望的,众人还是照办了。
郭纲心中苦笑,这就是乐安侯安排我干的事,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看着燃起的大火,郭纲叹了一口气,带着手下,又去另外一个村了。
村子不远的山坡上,孙修看着大火,脸色如常,后面关家兄弟的脸色则阴晴不定。
孙修背对着他们道:“是不是有点疑惑?我为什么要郭纲烧毁他们的村子?”
关电性子急,“侯爷,你为什么要烧他们的村子?这行为不像是你干的啊!”
“不烧他们的村子,他们就不会走。他们不走,我就不能恢复云梦大泽。
不恢复云梦大泽,宁河就不能治理好。宁河不治理好,大堤决口,损失的就不止这几个村子啦。
这叫舍小家,顾大家。但你和村民说,他们会听你的吗?我只有弄些特殊手段,明白了吗?”
这下,关家兄弟明白了,对孙修更加敬佩,在孙修身后一揖到底,“侯爷,大善。”
陆家村的村民回到村子,看着自己家园,燃起大火。无不嚎啕大哭,这是自己的家啊!就这么被烧了。冬天就要来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这时,行商就出来了,又忽悠这些人去扬绸府打工,一月足有一两银子,还有免费的住房。
本来这些话,他们也不一定信。以前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去扬绸府碰下运气。毕竟,谁也不信,那里的生活有那么好。
可现在,房子都被烧了,不去也不行了。于是,挂着免费接人去打工横幅的车又载人出发了。
孙修带着人,则跟着郭纲后面,他们烧一个村。孙修就扔下十几具尸体,说是被他们剿灭的。
郭纲一天烧几个村,不到三天,将建在云梦大泽的村落烧了个干净,村民也被宁通车行全接到扬绸府去了。
孙修也跟在后面,将尸体全部扔了出去。郭纲干好活后,又悄悄的潜入大泽。孙修也宣布,河匪也全部剿灭。
这让云梦大泽的权贵懵逼了,乐安侯在剿匪,尸体我们也看见了,也确实是河匪,连张家兄弟的尸体也在。
可不知道的事,为什么不到三天,我们佃户的房子全被烧了,人也走了。
过了不久,郭纲也被招安了,他都手下,全部被送到扬绸府生活了。郭纲也被镇国公安排到都督府,当了一个小官了。
只剩下云梦大泽的权贵,望着大片的无人耕种的土地默默哭泣了。
没有了百姓,孙修没有了掣肘。依大泽之内,不准开垦的律法。把那些土地全部收回,并将那里的堤坝全部拆毁。
就是那些权贵告上朝廷也没用,内阁和宁皇,知道孙修的行为对宁朝有好处,也都默许了,对那些人的弹劾全部留中。
孙修处理好云梦大泽,又回到云风大泽处。
现在云风大泽,越王他们已经控制住了佃农,最近出逃的人越来越少了。
孙修喃喃的道:“为什么云风大泽处没有像郭纲一样的人呢?这样我也就不用烦神了。
不过,你们以为控制佃户,就稳超胜券了吗?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你们不走,我就拆了堤坝,逼你们走。”
孙修偷偷的派人将云风大泽的堤坝给拆了。这下,让越王彻底怒了。
他带着一众权贵,来到河务衙门,来找孙修兴师问罪。
在河务衙门,越王一拍桌子道:“孙修,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