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一月,越王他们发现情况不妙了,自己家的佃户怎么越来越少,经常有人一夜之间,全家都不见了。
马上派人查,原来在百姓中,都在传,扬绸府的织坊招工,一月一两,还包吃包住。
有许多人信了,就偷偷的搬家去扬绸府了,而且在去扬绸府的路上,专门有车接,车上还挂着横幅,免费接人去打工。
还有官府在路边免费给他们发放路引,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这让越王他们非常恼怒,纷纷骂孙修不讲武德。
于是,他们也加强了防范,行商一律不准进出村寨,并减轻了佃租,这才让佃农安静下来。
孙修这边,因为扬绸府那边新建的织坊,已经饱和,接人的工作也就暂时停顿了下来。
这才让越王这边松了一口气。
孙修也要求扬绸府加速建设新织坊,并让人去南越那边大力收购棉、麻、丝等原料。
等新的织坊建好,就是招人,一定要把越王他们的佃农全都招过去,让他一个人都不剩。
那时,没有人种地,我看你们要地干什么?总不能,你们自己去种吧!
越王这边暂时停歇,就要处理云梦大泽了。云梦大泽也是被人开垦,少了一半?
当年一批渔民对一些权贵开垦土地,让他们捕鱼的范围越来越小,都快要饿死了。
于是,愤而造反,打出了替天行道大旗。再加上一些因宁河决口,产生的灾民加入,人数越来越多,现在,足有二千人了。
这些也是可怜人,孙修也不想他们闹的过大,还是先把他们解决为好。
不然,宁皇一怒,伏尸百万有些夸张。但杀你们几千人还是可以的。
孙修带了一千兵马来到云梦大泽边,扎下大营。招来当地官员,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之后,才知道,当年是权贵开发大泽,渔村里的一位秀才,带领村民和权贵子弟讲理。
双方爆发的冲突,结果,权贵子弟被渔村里的张家兄弟当场杀死。
这下,事弄大了,这个权贵力量不小,他要是带领着家丁前来报复,估计全村都得遭殃。
秀才没办法,只得带着村民遁入大泽,当起了盗匪。
弄清楚情况后,孙修喃喃自语道:“这不就是逼上梁山吗?只不过把林教头换成了秀才。”
孙修有了主意,写了一封信,交给当地官员,“你们找个人,去那边去,把这封信偷偷交给他们的大当家。”
在云梦大泽的一座岛上,一杆替天行道大旗悬挂在一座房屋前,房上写着聚义堂三字。
正中坐着一名文士,左右各有一位大汉,正在商议。
“郭大哥,我们不能招安,那狗官搞不好是来骗我们出去。”
“那可不一定,前来的可是乐安侯,他诗词双绝,怎么可能骗我们呢?”
“郭大哥,文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信?我们兄弟可不信?再说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围剿我们,怕他个鸟。
在这里我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活,何必去招安受他的鸟气?”
“可是,乐安侯可是带了一千兵马,这可是正规军,我们可打不过他们的?”
“郭大哥,在陆地上,我承认,不是官军的对手。可现在我们是在大泽中,到处可藏人,他找的到我们吗?时间一长,也就乖乖的撤兵了。”
……
一顿争吵后,三人不欢而散。
那文士望着屋子前面的替天行道大旗,又拿出孙修写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下定了决心。
大营中,孙修正悠闲的看书,也好像正在等人。忽然,关雷走进大帐轻声道:“侯爷,郑参将禀报,那边来人了。”
孙修眉毛一扬道:“噢?他叫什么名字?”
“郑参将说,他叫郭纲。”
孙修大喜,“他在何处?”
“正在帐外侯着。”
“还不快让他进来。”
关雷正转身要去。孙修又道:“慢,我亲自去。”
正走到大帐中,又想了想,脱下鞋袜,弄乱了发髻、衣服,来个跣足相迎。管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带着惊喜的表情冲了出去。
一出大帐,就焦急的喊道:“郭义士何在?”
郑长营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立在帐外。
那人看见大帐中一个衣衫不整,满头乱发,还光着两只脚的年轻人冲了出来,嘴里还喊着郭义士,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乐安侯孙修了。
孙修也看了那人,年约四十多,面有长须,身穿文士服,点了点头,是他了。
那文士跪下道:“在下郭纲,见过乐安侯。”
“原来是郭义士。”孙修忙上前,扶起他,替他松绑。
还对郑长营训斥道:“郑参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郭义士吗?还不快向他道歉。”
郑长营一阵腹诽,明明是你要我们将他五花大绑的,说捆好后,你再松绑,能体现出你礼贤下士的感觉。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郑长营向郭纲行了一礼,“郭义士,对不住了。”
这让郭纲有些手足无措,忙回礼道:“大人,不用如此。”
孙修斥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