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卫国公通知孙修,在马车制造工坊中,一个老师傅和他的几个徒弟,没来上工。
孙修立刻知晓,这是三大车行说动了他们几个,跳槽了,让他们仿制四轮马车。
对此,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到时,只要他们仿制了出来,就有好戏看了。
不到一月,王记,谢记,程记三家车马行纷纷也推出了四轮马车,勘勘稳定住了业务量,这让三家管事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孙修该动了,他乘着马车,带着关家兄弟来到王记车马行。
走进王记车马行,孙修一努嘴,关雷一拍桌子,将桌子当场拍散架,来个敲山震虎。喝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伙计一惊,连忙去叫掌柜。
过了一会,掌柜匆匆来到,看是孙修,也知道他来干什么?他们早已商议好了对策。
掌柜笑着道:“原来是乐安侯,失敬,失敬。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要事,当然是要事。说吧!你们车马行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马车?噢!原来乐安侯是为了此事而来。这些马车是我们车行自己造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孙修冷笑道:“你们怎么会造?我的工坊里少了几个师傅,是你掳走的吧!说!”
“乐安侯,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可是诚信经营的,怎么会掳人呢?”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叫你的东家过来,不然的话,我纨绔脾气一发作,将你这店砸了,可就不好了。”
关家兄弟也会意的冷笑几声。
掌柜一听,这才想了起来,这可是净街虎啊!万一他不改邪归正了,来个本性暴露,别说砸店,搞不好我也得见血。
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乐安侯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
半晌,一个有点傲气的人走了进来,一拱手道:“乐安侯,鄙人姓王,名阳。乃是这里的东家,不知乐安侯找我有何事。”
孙修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王东家,有没有功名。”
王阳一愣,这有没有功名和今天谈的事有联系吗?“未曾。”
孙修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茶水四溅,“没有功名,那还不跪下,向我行礼。”
王阳懵逼了,指着自己道:“乐安侯,我可姓王,你叫我跪下?”
“我知道你姓王,那又怎样?按律法,没有功名,就得跪下行礼。”
孙修又阴笑道:“难道你想违律法吗?”
王阳忍住心中怒气,“不敢。”于是,跪下行礼。
孙修这才满意,你在我面前还敢有傲气?不让你看你跪一下,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说吧!这车怎么造出来的?别说你是自己想出来的,那会侮辱别人的智商。”
“那车,是几个工匠自己来我们这,说以前的工坊克扣工钱,食物粗劣,他们干不下去了。
所以来我们这里,来给我们造车,有什么不妥吗?”
孙修一愣,山寨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好歹也遮掩一下啊!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车是我发明的,你怎么就敢不经过我同意,私自建造?”
“乐安侯,虽然这车是你发明的,但律法上可没有这一条,要经过发明人同意。
所以,我们可不是私自建造,是光明正大的建造。顶多,我谢谢你不就行了。”
说罢,行了一礼,“多谢乐安侯,让百姓能用上此车。”
孙修勃然大怒,一挥手,将桌上的杯子扫在地上。“无耻,太无耻了。”
王阳笑了笑,心中那个舒畅啊!就像夏天喝了杯冰镇酸梅汤,冬天喝了口热茶。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家的秘方,技术能拿到手的,就是自己的了?不用付出一点代价?”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孙修气的浑身发抖,“来人,给我将这黑店砸了。”
关家兄弟正要动手。
一群壮汉手拿棍棒,也冲了进来。
王阳笑道:“我王家可不像那些小门小院,可以任你胡来。”
孙修冷静下来,眼露寒光,“我们走。”
王阳还还后道:“乐安侯,常来。”
孙修进了马车后,冷笑道:“一个傻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你得罪了什么人?”
当天,孙修还去了,谢记车行,程记车行。毫无疑问,都碰了一鼻子灰。
第二天,孙修聚齐的一群勋贵,又去了顺天府,艾府尹也是双手一摊,律法上没有这条,他也不好出手,只能表示同情。
孙修带着人又去了都察院,告三家世家大族,结果更惨,连都察院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这让一群勋贵对着都察院一顿臭骂,什么尸位素餐,官官相护,备位充数等等。
引得众百姓在一旁吃瓜看戏,也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等到众勋贵骂的口干舌燥,才不得不回去了。
柏良平在衙门里不动如山,虽然这事,三家干的不是太地道。但这关我屁事,我会为了孙修,和那三家干起来吗?
要知道,内阁的三位阁臣,一个姓谢,一个姓程,另一个姓韦,是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