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钱宗就按孙修的计策操作。也不在串联文臣了,好像认命了一样。
也不回府了,早上去宫中,服侍钱立,药端来,都要亲自尝一口,试试温度高低,再给钱立服下。
也不再说兄长钱钧的谗言,只和钱立回忆起小时候,父子情深的话题,王后也已经知晓了计划。
为了儿子,也在旁边帮腔,让钱立的心情好了许多,病也仿佛也好了不少。
晚上,钱宗也回到庙中,刺血写经,为国主钱立祈福。
这钱宗可一点也不马虎,他可不敢用别人的血。要是被钱立发现了,发现受到了欺骗。不用大王子下手,自己就会被钱立干掉。
写好带入宫中,为钱立祈福。钱立本来也是很疑惑。
自己的二儿子自小胆小怕事,见了血,头都晕的人,他能为了我刺血写经吗?
钱立也暗中派人去庙中查看,发现钱宗确实用的是自己的血,这才收起了疑心,为钱宗的孝顺而感慨。
于是乎,看钱宗越来越顺眼,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心中的天平,也就慢慢的偏向了钱宗。
但钱立心中还是认为大王子钱钧,是继承国主之位的最佳人选。
可和钱宗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一些话也就从宫中慢慢的传扬出去。
今天是国主给二王子赐宴,后来几天就是两人在宫中闭门密谈,再后来,就是国主准备立二王子为储。
这些话让大王子钱钧越发焦躁,和武将的联系更加频繁。
也有人劝谏钱钧要稳住,那只是流言,只要自己不犯错。以国主的英明,国主之位一定是大王子的。
可钱钧疑心太重,不敢把国主之位压在钱立的英明之上。
万一他老糊涂了,把国主之位让给了王弟钱宗,那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
于是,在钱钧的联络下,南越国的部队调动越来越频繁了。
这时,孙修已经坐着船向京城而去。回到京城,头一件事,当然就是向宁皇复旨。然后,就是去接老婆。
当初,为了不让自己行踪泄露,故意将老婆骂回家。这样才好,让替身带着一群女人到处游玩,自己好潜入南越。
到了张府,张嗣成是阁臣,当然知道孙修去干什么了?可他也不能和女儿说呀!宁皇说过了,消息泄露出去,一律处斩。
他看见女婿的苦瓜脸,也是一脸同情。这个为了保密,我不能明说,只能为你敲敲边鼓,主要的还是你自己搞定吧!
最后,在孙修的死缠烂打,张嗣成夫妇的劝说下,再加上了上元图,张若有了足够的面子,才和孙修回府了。
因为张若要是再不回去,他爹张嗣成可就要把上元图收归已有了。
张若心想,那画,可是相公给我的,是绝世名画,是孙家的。给了你,这图不就姓张吗?不行!
一部妥妥的霸家女形象,让张嗣成怅然若失,当年的小棉袄哪去了,连一幅画都不给我了。
朝中,孙修回来了,都察院却发起了弹劾孙修的浪潮。
柏良平上次吃了一大亏,这次孙修带着一群女人,到处游玩。
这分明是损害朝廷命官的形象,这分明就是纨绔子弟吗?
如果你还是太平侯爷那我就不说了,现在你可是有职位的。
挂户部尚书衔,都督府总督,这个都是二品官。你挂着二品官的衔,干纨绔子弟的事?这能忍吗?孰不可忍?必须罢官,撤职。
于是,柏良平一声令下。吴涛带头,都察院的弹劾不是一张一张的内阁飞去,而是一叠一叠的向内阁砸去。
这让四位阁臣一脸苦笑,这些喷子,又不能向群臣解释。
只好委婉的劝说孙修写个谢罪书,让这都察院挣回点面子,我们再压一压也就行了。
结果,孙修对那个谢罪书,嗤之以鼻。拿着第一份柏良平的弹劾奏章,醒了醒鼻涕,随后一扔,扬长而去。
意思是,要我写,没门。我这可是为国办事,你们要是敢罚我,我们就去皇上那说理去。
最后,内阁四人见两方都是不肯让步,宁皇也只是在奏折上批示,朕知道啦!就一言不发了。
没办法,内阁四人也只能摸着鼻子,装作不知道,任凭都察院如何催促,就是不知道。
南越国。
南越大王子武郡王,钱钧终于忍不位,他怀疑国主钱立已准备传位给钱宗。
因为这几天。他发现钱宗的脸色是越来越好,和他见面,也无平常那么畏惧了。甚至眼中还露出丝丝的得意之色。
而他和钱立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在一次会面中,钱立向他问起部队调动之事,让他大为紧张。
只得支支吾吾的搪塞,让钱立大为不满,将钱钧逐出宫去。
后来,还让钱宗去代为去太庙祭祖。这可是世子才能干的啊!
这样让钱钧彻底失望,为了抢回王位,他决定逼宫。
郡王府中,钱钧召集了部将,正在商议。
“大王子,你决定了,真要这么干?”一位将军问到。
钱钧道:“决定了,前几天,父王向我问及了军队调动的情况,还训斥了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