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大门,孙修带着人就闯了进来,门房想去阻拦,但被几个大汉一推抓住,往墙边一扔。
朱同兴对此目瞪口呆,又看见一人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带着那群大汉,来到他的面前。
“乐安侯?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你因为你弟媳妇难产,死在了皇家医院,就敢对我的手下动手。
你好大的官威呀。”
朱同兴义正辞严地道:“乐安侯,那些医女医术不精,害死了我的弟媳妇,一尸两命,难道不应该处罚吗?
我还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手。没有将她们送入顺天府,已经很给侯爷面子了。”
孙修有点想笑,打了我的人,还说给了我面子。这也是就宁朝第一嘴炮衙门,都察院的御史能干出的事。
“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必了,那些医女,希望太医院,还是要多加教导。”
“好厉害的一张嘴,不过,今天我不是和你斗嘴来的,我是来揍你的。”
话一说完,孙修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实施暴力。
关电拦住了他,“侯爷,这种粗活还是让我们来吧。”
“不用,快一年了,好久没有打过官了,手上都有些痒了。
现在我看见他那张嘴,我就来气。不扇他几巴掌,我心里这口气就不顺。”
关电看孙修想亲自上手,看看经常锻炼,一身肌肉的乐安侯。
再看看四十多岁,脑满肠肥的朱同兴。这局稳赢了,既然侯爷要过过瘾,那就让他上呗。
对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把朱同兴的家人全请到后院,又把院中杂物清理了一下,空出了一块大场地。
朱同兴大惊道:“乐安侯,你想干什么?你是文人,诗词双绝。
怎么能像武人一样动起拳脚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孙修一边向他靠近,一边扼了扼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我是勋贵,当然是武人。你打了我的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君子,不能动手呢?现在你就乖乖的吃我这顿打吧!”
朱同兴边往后退,边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呀!”
“那就由不得你了,着打。”
朱同兴知道这顿打是跑不了了,只得向孙修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别打脸。”
“那可就不一定了,拳脚无眼。”
第一拳就冲着他的左眼去了。一阵噼里啪啦,拳打脚踢过后。孙修舒展了一下身体,打人的感觉,不好。但是打得罪我的人,就一个字,爽。
孙修爽了,可朱同兴却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人本来就胖。现在,脸更是肿得像猪头一样。
孙修看了看,右眼还差一拳,不对称。最后一拳,这样才算熊猫眼。
达到了孙修的期望,又来了句,“把他家给我砸了。”
一百家丁一起上手,将朱同兴家砸了个稀烂了。
见砸了差不多了,孙修这才满意,“像你这种医闹,就该这么治。”
大手一挥,“回府。”
等孙修一群人走后,朱同兴的家人才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和他在地上呻吟朱同兴,面面相觑。
直到他的夫人发出一声哭喊。“老爷。”
朱同兴用手指着天道:“我要告上朝廷。”说完,晕了过去。
众人才醒悟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回屋内,请大夫给他医治去了。
过了一天,都察院的朱同兴被乐安侯揍了一顿的事,传遍了整个朝堂。
其实,大家也奇怪,上次孙修在都察院的手下。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竟然没有报复回来,这不像他净街虎的性格啊!原来是这里等着呢?
现在群臣都搬着小椅子,准备看都察院怎么扳回来。
特别是柏良平,他的左都御史的官位,可是踩在乐安侯的肩上才获得的,这次不知道他将如何应对。
宁皇听了王公公的情报,有些头疼,这小子,怎么又像一年前一样,三天两头就被人弹劾。
这下,更严重,竟然把佥都御史打了,还把人家的家给砸了。
王公公又向宁皇说了几句,宁皇若有所思,“他是为了那些医女,医女能做剖腹产,我明白了。”
今天的朝会,大家又看到了孙修。应该是都察院的弹劾,皇上已经压不住了。所以叫他来自辩。
朝会上,大家心有灵犀把事情都利索的处理好之后。就把朝堂交给了他们,就坐等着吃瓜了。
柏良平吸了口气,走了出来,“皇上,臣有本。”
“准奏。”
“臣弹劾乐安侯,无故殴打都察院佥都御史朱同兴。”
宁皇道:“孙爱卿,你自辩吧!”
孙修马上站出来道:“臣是打了朱同兴,但可不是无故,是他先打了太医院的医女,这些有皇家医院的人可以证明。”
“这是因为那些医女治死了他的弟媳妇,这件事是情有可原的。他只是一时情急,轻轻的打了那女医两下。
可你呢?竟然带一百家丁,冲到朱御史家中,将他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