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土兵上来,将吴涛架了起来,这就不像顺天府的衙役那么客气了。
管你是不是官,你骂了老上司乐安侯。就是我们全体兵马司将士的仇人。
上来就是个五花大绑,绑的时候,还偷偷的给了他几拳。
吴涛知道,昨天和乐安侯重演了一下这个过程,知道这顿苦是必须吃的。
但也痛的让吴涛龇牙咧嘴,最后,吴涛喝出了此次演讲的最后一句。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一股悲愤、椎心泣血的样子演了个淋漓尽致。
军官一皱眉,“把他嘴堵上,别让他乱喊。”
士兵四周环顾,一时找不到堵嘴布,他也是气愤,随手脱下脚上的袜子,将他的嘴塞上。
这个吴涛昨天可没有想到的,一股酸爽味道,扑面而来,好像还有点咸。
这下,胃里的东西就往上翻,又被嘴里的布又堵回去了,弄得吴涛满脸是泪。
但他不后悔,心中默默的念着孙修昨天晩上,跟他说的一句话,要想人前显贵,必先背后受罪。
进了兵马司大牢,才将他松绑,取出嘴里的布,吴涛这才将胃中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士兵们笑道:“敢煽动百姓去骂乐安侯,这家伙的脸子是真的坏了。”
这件事,闹的有点大,京城中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几乎京城所有的官员都知道了,有一个七品官骂了乐安侯。
这件事,当然宫卫王公公也汇报给了宁皇,宁皇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其他官员有的摇头叹息,有人暗自冷笑,不过,有些人却心中一动。
于是,那人带着都察院几位衙史,亲自来到兵马司大牢,以此人是朝廷官员,他犯的事,应由都察院处理,强行带着人,将吴涛提了出来。
等到兵马司提督陈寿前来,那群人已带着吴涛扬长而去。
吴涛被人带到了都察院,他就明白,这里就是自己要卧底的地方了。
几位仆人侍候他沐浴之后,让他吃饱喝足,请他来到一个房间。
刚进去后,就有一人道:“吴大人,你辛苦了。”
吴涛抬起头,看清了面前的人,他四十多岁,四方脸庞,浓眉大眼,正气凛然。
身着紫袍,这是个三品以上的官。房内还有几人,有绯袍,有绿袍。
“多谢各位大人,您是……。”
“呵呵呵,本官是都察院右督御史柏良平。”
吴涛一惊,这是一个二品官,不知道是不是他进乐安侯的谗言,马上跪下,“参见大人,要不是大人所救,下官肯定被奸佞所害。”
“快快请起,吴大人不必如此,不知吴大人口中的奸佞是谁?”
吴涛先是有点恐惧,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乐、安、侯,孙、修。”
这个表情,可是让吴涛练了好大一会儿,才得到了孙修的肯定。
这五个字说出口,吴涛没有看到柏良平的表情,却看见旁边的人脸上一喜。
这个动作让吴涛明白了,就是他们进的谗言,都察院的御史。
柏良平咳嗽一声,让另几个收一收表情,大怒道:“放肆,乐安侯可是我朝的功臣,他为我朝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怎么会是奸佞?”
“大人不要为孙修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他其实是大恶之人。”
柏良平眉毛一扬道:“何以见得?”
吴涛看看四周。
“放心,这是都察院,这里都是痛恨奸佞之人,不然也不会来都察院了。”
吴涛好像才反应过来,四周一揖,表示欠意。“柏大人,你先看看孙修的势力,他已如此之大了。
他是勋贵,又是外戚,还深受内阁和都督府的信任,诗词名满天下,又曾经带过兵,还深受士兵的爱戴。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刻意为之,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柏良平道:“那也不能说乐安侯就是奸佞啊!不至于,不至于呀。”
吴涛急道:“柏大人,怎么不是,他积攒这么大的势力,不是想谋反,又是什么?”
边上有一人道:“吴大人,有些过了。乐安侯也是为国效力,怎么说是积攒势力?他应该不会谋反的。”
“现在没有,你能说将来就没有?就是不谋反,祸乱朝纲也是莫须有。所以要以防微杜渐。”
众人面面相觑,这也行,将来,莫须有这也能算证据?
有人问了一句,“那吴大人,应你之意,该如何防范。”
“要将他罢官,撒职。让他回府,做一个太平侯爷,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让他不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等到他晚年,回想起这一段往事,也会感谢我们的。”
这下,所有人都为吴涛的无耻所震惊,人家当官当的好好的,还经常为国立功。
你把让人家以莫须有的名义罢官、撒职。还要人家感谢你?你的脸皮估计比京城的城墙还厚。
吴涛见众人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也是有点委屈。这话可不我想说的,是乐安侯教我说的。
还说这是上古期间有个姓秦的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说的莫须有,更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