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问过那个林家的花匠了,红薯要在水源充足,且天气比较热处才能很好的生长。北方很显然,条件不够。”
这下,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宁皇觉得虽然他们拍马屁,说这红薯是上天赐给朕的。但他自己要清楚,这是小舅子的功劳。
马屁这玩意嘛,听听就行了,调剂一下心情。但你可不能当真,你要是当真了,国家也就危险了。
“乐安侯,这个是你送过来的,朕要好好奖赏于你。四位爱卿,你们回去可以商议商议对乐安侯的奖赏。”
“尊旨。”
众人下去后,宁皇喃喃自语道:“这小舅子休息了这么久,你该出来给我干活了。”
晚上,孙修夫妇来到老丈人家。张嗣成阴着脸,这女婿,有好事也不事先通知我,结果给那谢老儿的马屁抢先了,那我要这个女婿有何用?
张若看爹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替他按摩肩部。
张嗣成享受了一会儿,脸色缓和了一点,“你来干什么?”
孙修笑嘻嘻的凑过来,“爹,我知道”,今天这事没有先通知你,是我不对,让你没有……。”
咳,咳,咳,张嗣成一阵咳嗽,打断了他的话,眼神朝张若瞄了一瞄。
孙修秒懂,这个拍马屁的事可不好在张若面前提起,毕竟老丈人也要点面子嘛。
“孙修啊!这事你应该提前给我说一下,让我在另三个阁臣面前丢脸。”
“是,是我的错,让岳丈失望了。本来是应该来请教岳丈的,可是我年龄小,城府不深。
早上挖了一缸,发现产量有四千斤后,一时激动,直接就禀报皇上了。”
孙修说完,朝张若使了个眼色,
张若娇声道:“爹,你忘了,他是国舅啊!”
张嗣成一愣,这反应过来,我虽然是他岳丈,可皇上夫妇是他姐夫姐姐,谁关系亲,这不一目了然吗?
要是他听先通知我,不先通过皇上。要是皇上知道了,不光是他,连我都得跟着吃挂落。
这小子,还说城府不深,我看是深不见底呀。不过反应过来后,张嗣成也解开了心结。
脸色恢复了正常,“说吧!来有什么事?”
孙修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这个……。”
张若看自己相公吞吞吐吐,帮他说道:“爹,他是想问,他立了这么大功,你们商量的奖赏是什么?”
“奖赏?”张嗣成笑了笑。
“这下你可赚大了。皇上下旨,让我们和都督府明天共同商议,给你的奖赏。”
孙修一愣,都督府一把手是镇国公。皇上要镇国公来什么?对了,镇国公是勋贵之首,要封爵,镇国公的意见比较重要。
“难道是想封我为国公?”孙修欣喜道。
“你想的美,律法规定,无军功不封爵。你的爵位,是你爹给你挣来的。
你爹要是活着的话,以他的功劳,活动一下,说不定能封国公。
可他为国捐躯了,你一点军功都没有,给你个侯爵,都不错了。”
孙修这才知道,封爵是要看军功的,自己的侯爵还是那死去便宜爹挣的。看来,国公是没戏了。
孙修有点失望,对张若道:“本来想给你挣个国公夫人当当,现在没指望了。”
张若拉着孙修的手忙道:“相公不需如此,只要我们平平安安的,相守一生,我就满足了。”
“夫人。”孙修大为感动。
“相公。”
张嗣成看着此情此景,脸色变幻莫测,我是该骂他们不知检点。还是夸他们夫妻情深泥?
咳咳咳,张嗣成大声咳嗽。意思是,你们注意点,我还在这里呢?
张若脸刷的红了,嘤的一声,去找她娘了。
孙修则讪讪的笑笑,对岳丈张嗣成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张嗣成对着啃了他家小白菜的猪,白了一眼,“说吧!你想要什么官位?我可以明天帮你争取一下。”
“当官?我不想当啊!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吗?既然当不了国公,那多给我点钱总可以吧!”
“你……。”张嗣成都着他,一口气没上来,大声咳嗽起来。
孙修忙上前,替他拍背,给他顺气。
等张嗣成停下咳嗽后,喘了口气道:“孙修,你可是我宁朝第一才子,你不当官,为国分忧。
反而天天待在家里和女子厮混,这是怎么回事?”
孙修一愣,我天天在家,还不是和你女儿在一起。要是我当官了,天天应酬。
你女儿可要独守空闺了,说不定有时我还要逢场作戏,你女儿可要不高兴了。
但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说了,老丈人还不要将我打出去。
“岳丈,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清流文人,对做官实在没有兴趣。你如果不信,有诗为证。”
“噢,你写诗明志?”张嗣成来了兴趣,读书人吗?写诗填词的这种事,大家都很有兴趣。
再说这么久了,好像孙修都没有做诗了,今天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好诗。
孙修做好面部的表情管理,仰头四十五度,望着屋外的明月,桃花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