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勋贵要留着。要是把他们一下子全干掉了,那他们留下来的真空,一时间别的武将填补不上来,那权利可就给了文官。
不如,还是留下他们,慢慢的将他们的权力平稳过渡给别人武将。
总之,权力不能失衡,皇帝,文官,武将,三位一休。
想到这里,孙修打定了主意,但这些勋贵不出点血,想让姐夫放过他们,那也是不可能的。
孙修又扶起卫国公,“叹,这事很难办啊!你们想让皇上放过你们,就看你们有没有用了。”
“什么意思?”
“最近,皇上的手头……,你懂的。”
“皇上的手头?我懂,我懂,这是一百万两,是我们献给皇上的。还有十万两,是给兄弟大婚的。”董奇从身上拿出银票递给孙修。
孙修一看,早就准备好了,看来卫国公他们已经知道要大出血了。可这点钱就能抚平皇上的愤怒吗?太少了。
孙修看着手上的银票,揣入怀中,“其实,钱这玩意,我要不要无所谓。
都是勋贵吗?能帮就帮吧!可给皇上的,你们这么多人,就这点……。”
卫国公知道孙修是嫌少,马上道:“这是首款,后面的我们再去凑,决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孙修点点头,“那还差不多,我就去宫里你们求求情,你就在我府里等我的消息吧!”
“多谢乐安侯,事成之后,另有重礼献上。”
太平宫中,宁皇听到王公公的禀报,“噢,卫国公去了孙修那里?”
“是的。”
“看来他已经慌不择路了,他逼宫要是成了,孙修就连京城都回不来了,会替他求情吗?荒谬。”
孙修进宫了,在养心殿,宁皇夫妇看见了孙修。
夫妇俩看见孙修被阳光晒得漆黑的面容,又瘦了好多。宁皇拍了拍他的肩头,“辛苦你啦!”
孙嫣则抚着他的脸,潸然泪下,“瘦了好多,又晒黑了,以后就不要干那么危险的事了,听到没有?”
孙修有些尴尬,自己都十八了,阿姐还将自己当小孩子看。
宁皇看见姐弟情深,也有些羡慕。这种家庭的温暖,在皇家可是奢侈。
当年,争皇位时,自己的哥哥,弟弟可是毫不留手。
孙修向阿姐保证了半天,就差指天发誓了,孙嫣才放过他。
内侍传上御膳,三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谈。孙修把这次防治天花的经过说了一遍。
宁皇听说他斩了开阳县县令,也是点点头,这种官,不杀留着干什么?
又听他走遍开阳县各地,苦口婆心的劝,那些躲藏起来的百姓种植疫苗,连嗓子都喊哑了。让孙嫣心疼的又哭出来了。
吃好后,孙嫣哭了两次,身上不适,先回椒香殿休息了,留下两人在养心殿详谈。
“妹夫,那卫国公找你去了?”
孙修嘿嘿一笑,从身上拿出银票,递给宁皇,“这是他们的赎罪银,一百万两是姐夫的。十万两是我的劳务费。”
宁皇看了看孙修一眼,把十万两银票帝皇给他。“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跟朕说这事干嘛?”
“钱我要,但我要在明面上,可不能瞒着姐夫。”
孙修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拿了钱,不吭声,当时是无所谓。
但时间一长,他心里有个疙瘩。他哪天你不得宠了,你就要倒霉了。
宁皇听了,心里非常满意。“随你,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你还要替他们求情吗?当时我都准备让你不要回京城了。
而且,就一百万两,我将他们的家抄了,他们所有的钱,还不都是我的。”
“姐夫,我觉得不能将那些人一起拿下。”
宁皇坐直了身子,脸色阴沉道:“你说什么?就十万两你就给他们说话了。乐安侯,你太让朕失望了。”
孙修有些悲哀,皇帝终归是皇帝,你要真把他当成姐夫,你离死也不远。
前一句还是妹夫,妹子叫。你一但忤逆了他,马上就是乐安侯了。
“皇上,臣不是为卫国公他们求情,臣是为了皇上的万年基业。”
“噢,那你给朕说说?”
“皇上,你如果将那些勋贵一下子都抹去的话,那他们留下的政治真空,谁去填补?”
“朕的手下,人才济济,朕可以抽文官和其他武将代替,不会造成政局不稳的。”
“皇上刚才说了,抽出文官填补,大概也知道一时武将补不上来。
可要是文官要是补上了,想叫他们退出来,那就很难了。这就会造成权力失衡。
朝堂中,权力一但失衡,文官权力大,就会架空皇帝。武将权力大,就会谋反。所以一定要平衡,这样皇帝才能掌控朝廷。
刚才皇上说抽文官补进军队系统,那就会造成权力失衡,除非武将也补进文官系统,但这很难,那些武将有的字还认不全。
虽然,皇上勤勉为政,英明神武,不会造成朝廷失控。但以后呢?所以要防止这件事发生。治大国如烹小鲜,要一步一步的来。”
宁皇听了此话,沉默良久。
“妹夫,你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