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春看差不多了,轮到他表演了。他站了出来,老泪纵横的道:“皇上,不能再等了。虽然洛封州的还没有消息过来,但大家都知道,那里情况已是危如累卵。
晩一天,那里可要多死几千百姓啊!望皇上已社稷为重,以百姓为重,下罪己诏!让上天结束此次天罚吧!臣求你了。”
说完,磕头不止,周围他的党羽也都跪下磕头。
文官方面,大部分中立的文官见世家门阀逼宫了,也觉得这次皇上肯定是输了,也都顺势跪下了。
有一些坚定的改革派和首辅谢建的人,没有没有逼宫。
武将方面,大部分武将没有逼宫,以镇国公为首,丝毫未动。
但大部分勋贵却以卫国公为首跪下了,这让宁皇的脸色越发难看。
宁皇心想,这些勋贵,仗是打不了了,但念在先祖立过大功,我还是养着他们。可关键时刻,你们却捅了朕一刀。
好,你们既然屁股坐歪了,那朕赐给你们的椅子你们就不用坐了。
现在,朝堂中的情况尽收眼底,文官方面,还是需要大力整顿。
武将方面,虽然军权尽在我手,自己不会被逼退位。但勋贵那方面,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那些糜烂的勋贵。
在众人的逼宫声中,宁皇开口了,“既然如此,朕今日入太庙,诏告先祖,明日,下罪己诏。退朝。”
百官行礼,“恭送皇上。”
刘永春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卫国公,两人心照不宣。刘永春竟不顾礼仪,头一个走出了勤政殿。
这本来只是首辅的特权,而刘永春却这是干了。这说明,大部分世家门阀已站到他那边了,首辅谢建已经掌控不了世家门阀了。
而谢建却毫不在乎,脸色如平常一样,走出了大殿。
张嗣成看此情景,望着首辅的背影,若有所思。
退朝后,内阁太极殿,刘永春的值房门前,大量的官员挤在门口,准备拜谒刘阁老,一时人声鼎沸。
而首辅值房,则人数聊聊。值房内,四辅韦彦与谢建正在饮茶。
韦彦道:“谢公,今天发生的事,你怎么看?那边可是差点都要喊出来了。”嘴向刘永春那边歪了歪。
谢建神色淡然,“他想当首辅,就让他当呗。反正我已经老了,也干不了多少时间了。”
“谢公,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以前如果谁要这么挑衅你的话,你可是毫不留情的。”
“他想当首辅,我也不反对,可他就能当上首辅吗?那他也太小看皇上了。
要知道,今天看来,虽然文官皇上不能掌控的了,可是军权还在皇上手中,皇位还是很稳固的。
皇上不点头,谁也当不上首辅,他今天这样逼宫,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韦彦也道,“欲速则不达。”
“可是我看今天的事有点奇怪,张嗣成他们三个没有怎么动,只是冷眼旁观,这可不像他们平时的作为。
就是脾气最暴的周严也只是开始说了一句,后面竟一句未说,你给我分析分析。”
韦彦想了想,“确有不妥,可我想不出他们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除非……”
谢建喝了口茶道:“你也想到了那一层了,这个可能吗?”
韦彦摇摇头道:“太难了,自有史以来,天花就和人在一起了,每隔个百年,就会爆发一次。
无数医家都想治愈这个疾病,可都失败了。所以,才无奈称他为天罚之症。
我承认,乐安侯是天纵奇才,可他不是医家,而且还是三十天防治天花,这绝不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难道是我想多了?”
这时,一名驿兵来到驿站,换马,拿上干粮和水,就向京城而去,这是到京城最后一个驿站了,再过二个时辰就到了。
在三辅刘永春值房内,挤满了官员。一个个都拍了他的马屁,这让刘永春有点飘飘然。
有一名小吏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刘永春站起身来,以更衣为由,来到一间隐蔽的房间。
“卫国公,内阁人多嘴杂,你来这找我干什么?”
卫国公董奇道:“刘阁老,今天我们配合着你的动作,皇上的脸色可不是太好啊。”
刘永春笑着道:“那不是废话吗?皇上的脸色当然不好。你们可是勋贵,与国同休,背叛了他,他要是脸色好,那才奇怪呢?”
“可现在,皇上还掌握着兵权,我和那些跟着我的勋贵都只有虚职,没有实权。这样,是很危险的,万一……。”
“你不就是想要兵权吗?明说就是了,我会找个机会,让你重掌兵权的。”
“可是……。”
“好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罢,起身而去。
出门后,心想,兵权给了你们这群软蛋,那宁朝还不给凉朝给灭了。我要的是权力,可也不想灭国啊!
要是镇国公站在我这边就好了,那我俩一文一武,就能把皇上死死的压住。可惜,他对皇上还是那么忠心耿耿的啊!
卫国公董奇看着刘永春扬长而去,心中大为后悔。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两句成语在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