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纳征之礼完成,一场灾难向宁朝袭来。
在宁朝的洛封州、和成府、开阳县,这是一个有着十万人的中等县。
一天,一群人匆匆的抬着人来到医馆,“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少爷看看,他怎么了?”
大夫走来一看,那患者的额部、面颊、出现了皮疹。有的是红色斑疹,有的已经恶化了变为丘疹。
大夫心中一惊,掀开他的衣服,见他腕,手臂,躯干都有红色斑点。再给合患者自诉,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
大夫脸色大变,完了,这是天花。那位大夫也是一位洛封州的名医,知道如果喊出来,这些人一定会一哄而散,将天花带往各地。
那时,就不是开阳县的灾难,会成为洛封州的灾难,甚至整个宁朝的灾难。
他不动声色,先安抚住那些人,马上让徒弟去县衙报官。
县令听到消息,马上派人去查验,结果回复,县官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下,不但没隔离病源人,连忙坐上车,连和成府没去,直接赶往洛封州避难了。
到了州里,才把事说了出来。洛封州大惊,知道天花这种瘟疫可不是一般传染病,那只要灭国的瘟疫。
马上派部队,赶往开阳县,并通知京城。而军队,二话不说,马上将开阳县通往各处的道路通通封死。
一个也不准进,谁要敢闯,一律格杀勿论,这是唯一能隔绝瘟疫方法。
京城里,天上乌云密布,在勤政殿,百官正在争吵,虽然吵得凶,但看他们的脸色,都有畏惧之心。
宁皇冷青脸望着下面争吵的百官,只听啪的一声,百官回头一看,都闭上了嘴,因为宁皇将手边如意扔了下去。
“吵,吵什么吵,有用吗?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
有人道:“天降奇祸,朝廷必失德,皇上自登基以来,排斥世家大族,致使吏治败坏,民不聊生。
上天降下警示,皇上不可不改过,应下罪己诏,已警后人。”
宁皇听了他的话,气的脸色铁青。朕要你想办法,就想出这么个狗屁的办法!凭什么出了天灾,都全算到朕的头上。
刑部尚书周严道:“荒谬,此乃天灾,岂能算到皇上头上,请问,哪个皇帝在任时,没有发生天灾?要是这样,那每个皇帝都要下罪己诏了。”
宁皇听了此话,面色稍稍变缓,看了一眼那个文官,原来是世家大族的,看来他们想以这件事,发动反扑。
内阁刘永春看着宁皇的脸色,知道那人恐怕要玩。不过那只是个小喽啰,死了也就死了。关键是他提出了那件事,罪己诏。
只要下了罪己诏,你的国策就改,那些寒门,武将还得被我们踩在脚下。。
站出来道:“此事非同小可,先马上派兵支援洛封州,封住开阳县,务必不让一个出来,以防传染。
还要迅速派一名得力官员,到洛封州负责此事。”
“这个朕知道,朕想知道派谁去疫区负责?怎么才能减轻损失?”
此话一出,朝堂上立即鸦雀无声。
宁皇看着下面的百官,浑身感到一阵无力。难道我宁朝,连一个能为朕出力的人都找不到吗?
武将中走出一人,是卫国公董奇。宁皇点点头,关键时,还是看勋贵啊!不愧为与国同休,以前看来对他们有些过了。
谁知董奇一席话,让宁皇的心落入了谷底。
“皇上,瘟疫这件事,应归太医院管辖,还是让太医院院使乐安侯孙修负责为好,我们可以在后筹集物资,帮他赈灾。”
此话一出,许多官员同声附和,心想,只要不是我去,谁去我都同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瘟疫可是要命的。
宁皇望着卫国公,这老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小舅子身上。难道,孙修得罪了他!或者,他已和世家大族合流了。
张嗣成急了,瞪了卫国公一眼,你让他去,他能干什么?那个瘟疫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吗?
再说,他是国舅,也是我的女婿,你这样干,难道不怕得罪皇上和我吗?
“皇上,此事要一位老成持重之人去办,乐安侯太年轻了,我怕……。”
这意思是,我女婿太年轻,干不了大事,而且,他还是皇上的小舅子,出了事,谁敢负责。
卫国公嘿嘿一笑,退下不语。
刑部尚书周严道:“这事,太医院的人必须要去,还是要问问他们的意见。”
他想这是最后的方法啦,医院最近发展的不错,要是太医院有办法,能遏制住天花。那罪己诏就不用下,国策也就不用改。
宁皇想了想,“宣太医院官员进殿觐见。”
在这时,孙修正坐在府中,看着阴沉的天气,要下雨了,希望我成婚那天不要下雨。
忽然,依霜进来道:“侯爷,汪公公来了。”
“请他进来。”
汪公公匆匆来到,“侯爷,皇上招见,请你速去。”
孙修笑道:“见我,有什么事?不会又想给我加担子吧?”
汪公公阴沉着脸道:“侯爷,朝中收到消息,出大事了,洛封州发现瘟疫,皇上让太医院官员觐见。”